“有問題?”管裳眉眼一瞪,配上臉上的瘡疤,顯得特彆凶:“人生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公,等於坐擁房子、銀子、美男子!”
郭欣兒淩亂:“……”
她在說什麼?
這是個什麼說法,頭一次聽說!
管裳眼裡閃過一絲憐憫,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苦口婆心:“郭欣兒是吧?好女兒誌在四方,後宅爭鬥不該埋沒你的天才!你看看你,出身好、長得好、身段好,有治家能力、理賬能力,是一等一的女強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對吧?咱不盯著一個男人看,天下美男子都可能是你的!”
一番說辭,打開了郭欣兒新世界的大門!
她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怎麼突然就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了?
短刀在管裳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在了郭欣兒臉上,輕聲問:“你也不想這麼漂亮的臉蛋上麵,留點印記吧?”
郭欣兒:“……”
剛剛是誰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
利刃寒芒就在眼前,涼颼颼的,郭欣兒從未經曆過這些,人都嚇傻了:“鑰匙……鑰匙在我房裡,你放開我,我去拿!”
管裳同意了她的說法:“行。”
短刀一轉,回到她掌心,轉出花來。
她不是耍帥,而是從小喜歡轉東西,萬物在手皆可轉。
可那刀鋒在郭欣兒眼前晃了一圈,卻讓郭欣兒一抖。
她也沒敢耍花招,老老實實把嫁妝庫房的鑰匙取了出來,“給你!”
說完,狠狠咬住下唇,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物歸原主罷了,彆哭得跟死了老公似的。”管裳拋了拋銅鑰,揮了揮手:“鎖秋,走了。”
其實,她完全可以撬鎖踹開庫房的門,隻不過……
該給的下馬威,還是要給的!
震懾他們,讓他們怕到骨子裡,是精神壓製。
同時也給她爭取時間,趕緊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才好穩住地位。
回榆溪園的路上,幾番回頭的鎖秋低聲提醒:“小姐,郭夫人好像去老夫人那邊了,定是告你的狀。”
“隨她去。”管裳拎著短刀在掌心玩轉,不以為意地道:“你讓江嬤嬤拿嫁妝冊子來,把東西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少。”
老夫人不來找茬,她怎麼有理由名正言順地把掌家之權拿到手呢?
是夜,管裳不知道睡了多久,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她倏地睜開了眼睛!
一道高大頎長黑影落在床上,她床前多了個……
男人?
靠,采花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