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硬物精準留在被麵上,婆子拿在手裡一看,瞬間石化。
拿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那是一柄玉勢!
要說這些東西,也並不鮮見,高門大戶的內命婦,守寡以後偷人的也不是沒有,但為了子孫後代的聲譽著想,大多數還是守貞的。
這些器具便有了用途。
可這麼多人在,明晃晃的丟這麼個玩意兒過來,還是兒媳婦送來的,這算什麼?
這是羞辱!
盧老夫人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怒罵道:“賤婦你還敢來!”
“為什麼不敢?”
管裳滿臉都是我不李姐,輕巧跳上了窗台,像一隻黑貓一樣優雅地蹲在窗台,笑得比狗還欠:“你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你以為的疾言厲色,在我眼裡卻是春情蕩漾、穀欠求不滿!你這麼看著我,我很為難的!畢竟我也沒長那玩意兒,帶來的工具也已經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混賬!”盧老夫人被藥效折磨了有一個時辰了,此時再急怒攻心,一瞬間竟吐了一口血,氣厥過去。
仆婦丫鬟們頓時慌了:“老夫人!老夫人!”
“嘖。”管裳臉上是滿滿的遺憾:“我辛辛苦苦來一趟,你就給我看這兒?說好的島國大片呢?”
她實在太囂張,婆子怒道:“老夫人有令,抓住她!”
百壽堂裡的人,沒幾個是身手好的,管裳無意與他們打起來,翻身跳下窗戶便往外跑。
跟遛狗似的,將這群亂成一團的人溜了一圈,她跳上牆頭。
騎在牆上,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從額角滑開,笑眯眯地朝追在後麵的人放話:“更深露重,我要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圍牆裡麵的人氣得跳腳,而圍牆外麵的人——
等在外麵的司空璟抬起頭來。
淺淡的月光落在牆頭上那人的眉目上,為她鍍上一層清輝,張狂的自信叫人輕易忽視掉臉上的疤印。
從此後,古靈精怪這個詞兒有了畫麵!
是真混賬東西,但也是真……
俏皮靈動的可愛!
“彆讓他們看到你的臉!”
他還沒回過神來,隻見那頑皮鬼跳下牆頭,把外衫一脫,兜頭扔過來把他的頭蓋住,旋即一把拽住他的手便跑。
司空璟:“……”
他什麼也看不見了,對外界的感知僅止於與她相牽的手掌心,溫燙的溫度透過肌膚一點一點地傳來,似乎順著他的經脈遊向全身。
在這料峭春夜裡,烘得他渾身發燙!
司空璟自幼練武,但久病的身體是禁不住疾馳的,管裳拉著他一路狂奔回到榆溪園門口,他便堅持不住了。
手爐掉在地上,他扒拉下頭頂的衣裳,扶著門框大喘氣。
見狀,管裳伸長手臂勾住他的窄腰,將人帶進門。
一腳將門帶上,旋即矮下身子,彎腰給了他一個公主抱!
“薑來,快讓人鋪床,我要給他施針術!”
司空璟當場社死:“……”
有時候真的挺無助,尤其是遇上這泥石流一般的女人!
對於主子大半夜跟淮安侯夫人去“偷雞摸狗”,薑來表示無語。
不放心自家殿下,他一路暗中跟隨,沒什麼事他也不會出現。
誰能想到她管二小姐能乾出來這種事?
並且,她一女子,竟能把身高腿長的殿下橫抱起來!
管裳大步流星地進入西廂,把司空璟放在床上。
他呼吸急促、麵色蒼白。
管裳一個招呼都不打,迅速扒開了他的衣襟,動作自然得好像經常剝人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