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足一百八十天,是什麼鬼?
司空璟不是現代人,自然沒聽說過那個醬油廣告,也是一臉黑線。
他在陽光下坐了會兒。
眼瞧著春日暖陽被雲層遮擋住了,曲克小聲詢問:“主子,看著好像要變天了,咱回屋去兒?”
他仰望著天際,幽幽說了句:“是啊,很快就要變天了。”
曲克感覺他說的跟自己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但沒多問,靜靜等著。
司空璟盯著天空。
半晌後,忽而一笑,道:“挺好,也沒等太久。”
他站起來,回西廂去了。
管裳進了藥房後就容易忘了時間,等到鎖秋去喊她的時候,戌時已過。
原來,是林有財過來了。
“二小姐,我等詢問後得知,今日淩晨百壽堂的大丫鬟過來賬房,取走了幾本重要的賬冊。另外,也有一些賬本中間撕掉了幾頁,使得賬目不連貫,也無從查起。”
“那邱林,的確是管賬的一把好手,他做的亂子都很自然,不容易抓住把柄。”
“學生過來,是想問二小姐的意思,是現在發難,還是等三日後?”
管裳不假思索地道:“林先生隻管把侯府賬務都掌握清楚,不急著動邱林。三日後,我會一一料理!”
“是。”林有財得了準話便走了。
管裳歪頭,拍了拍手裡的藥材碎屑,倏地笑了笑,沒頭沒腦地嘀咕了一句:“縱穀欠,是會傷身的!”
鎖秋一頭霧水:“什麼?”
她卻沒解釋:“餓了,我要吃飯!”
吃完飯,還要練功呢。
亥時剛過管裳便打算睡下了,臨睡前吩咐:“馮朝,今晚把門鎖死,誰來敲也不開。煩人的直接打暈,丟在門外!”
一轉頭,見西廂的燈亮著,她恍然想起:“我是不是忘記給他診脈了?”
馮朝也跟著看過去,道:“主子如要過去,當換件衣裳?”
穿著寢衣,他都不敢看她!
哪知,管裳卻是轉身進屋:“我開的藥他還吃著呢,一天不診脈也不會死的。”
她打了個嗬欠,睡意已經醞釀好了,才不去管司空璟心理陰影麵積,躺下後一秒入睡!
馮朝:“……”
心疼五殿下,不過隻有一瞬。
畢竟,他已經不是五殿下的人了,心係舊主不是什麼好事!
後半夜,院門果然被重重敲響。
“夫人!老夫人請您過去!”
“夫人,開門啊!老夫人今天的解藥你還沒給呢!”
也就叫嚷了這兩下,後麵沒聲了。
管裳睡覺前在耳朵裡塞了棉花,睡得噴香!
這不,一覺睡到自然醒。
卯時剛過,剛好起來練功!
在開始練功之前,她把鎖秋叫過來問:“說說看,昨夜什麼死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