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盧宗平來了,管裳轉頭朝李桃兒和鶯歌說道:“你們先彆出去,免得被流箭擊中。”
兩人對視一眼,鶯歌擔心地道:“可管姐你一個人……”
管裳腦子一抽,張口飆某地方言:“沒錯,這裡是一個人!”
李桃兒:“……”
鶯歌:“……哪兒來的十一個人?”
管裳噗呲一笑。
得,在現代的搞笑梗,來了這兒沒人聽得懂!
“我們還是跟你一起出去吧。”鶯歌心一橫,緊緊跟在她身後。
李桃兒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管姐彆拒絕我們,這也是讓我們在府裡立威信的時候,回頭我們幫你做事也方便。”
“聰明啊!”管裳挑了挑眉,笑了:“好,準了!”
於是,三個女人走出院門,兩人跟在管裳身後。
還彆說,怪挺有氣勢的!
看見管裳的第一時間,盧宗平下意識心一慌。
管裳掃視了一圈眾人,目光最後落在坐在椅子上的盧宗平臉上,似笑非笑地道:“盧宗平,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行了,是吧?”
盧宗平窒住:“……”
明明下麵已經不痛了,被她這麼一句話砸過來,好像又疼了!
麵前的女人,玄色深衣打底,金黃色的腰帶,外麵披著一件大紅色的廣袖寬袍。
頭上梳著簡約的發髻,沒點什麼珠翠,隻在發髻上簪著一支玉釵。沒有綰發,而是披了一半的長發在肩頭。
不施粉黛,但原本特彆醜陋的瘡疤,似乎淡了不少。
從前她臉上沒疤的時候,長得倒是能看,卻沒有這般……
囂張跋扈的神采飛揚、盛氣淩人的豔麗衝擊!
見他露出怯意,三太爺站在椅子旁邊提醒:“侯爺,您才是一家之主,要立夫綱啊!”
盧宗平心想也是,振奮了一下精神,清了清嗓子,道:“管氏,淮安侯府不是你一介婦人能夠做主的地方,這幾日本侯養病,分不出心力來管你,你就上房揭瓦了麼!”
這幾天他窩在郭欣兒的房裡,雖然有美人表妹伺候,軟玉溫香的。
可聽說的一件件、一樁樁管裳的豐功偉績,加上郭欣兒淚珠漣漣,實在是燒心。
這兩日更過分了!
管氏這個賤婦,竟敢把郭欣兒派去藥房做苦工。
好好一雙凝脂柔夷,都被磋磨得粗糙了!
豈能不恨?
“哦。”管裳不冷不熱地問:“那我問你,我還真就上房揭瓦了,又怎麼樣?”
盧宗平被問得噎住。
目光觸及自己的兩個妾室,眼神一沉:“你們倆站在她身後做甚,過來!”
鶯歌看都不看他一眼,撇開頭看向彆處。
李桃兒膽子被管裳養肥了一些,倒是說了句:“侯爺您還是好生養病吧,夫人將侯府上下打理得好著呢!”
盧宗平臉色更難看了:“賤婦!”
三太爺又在後麵提醒:“侯爺,你是男人,豈能讓女人騎在頭頂上?你要立起來!先命人把管氏擒住,不信她不低頭!”
“喲!”管裳嗤地一笑:“三太爺是吧?您還懂點兵法、知道擒賊先擒王呢?”
她邁步走下那兩層台階,緩緩朝盧宗平走過去,一臉大無畏地道:“不如,我送上門來讓你們擒,如何?”
明明,她孤身一人往前走,跟在她身後的鶯歌和李桃兒兩名妾室、連同她的丫鬟都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