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讓人感覺,她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明明,她麵含笑意,身段纖細,弱風扶柳似的。
偏偏那笑裡似乎藏了刀,血雨腥風一般,血腥殺氣撲麵襲來!
“你要乾……乾什麼!”盧宗平說話都不利索了。
即便他能忘記,他的蛋這輩子也不會忘記,被那根長棍支配的恐懼!
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他肯定會下意識往後退。
可惜,他退不了。
管裳初時走得慢,卻在逐步加快速度,突然就到了盧宗平的麵前。
她一抬腳,對準了盧宗平的左腿狠狠踹下去!
一群族老亂成一鍋粥:
“啊!你做什麼?”
“管氏!你放肆!”
“倒反天罡、倒反天罡!家有悍妻,不可不治啊侯爺!”
侯爺也想治,可是侯爺不敢,侯爺也治不了。
盧宗平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
管裳缺大德,她猛踹瘸子那條好腿!
論一個習武之人,同時學了醫,是一種什麼體驗?
問就是:更懂得怎樣傷到對方最痛、最脆弱、最無助的點子上,表麵上卻不太明顯!
初學內功剛摸著門檻的管裳,運足了力氣,對準盧宗平的膝蓋筋骨的位置,一頓猛踹。
隨著盧宗平殺豬一般的慘叫“啊啊啊啊啊”,管裳“猛踹瘸子好腿成就”已達成!
t!
最後一腳,她沒踹人,而是一腳踹上了那張木椅的腿兒。
好生彪悍的女人!
這一腳,竟然把木椅踹翻,盧宗平倒在地上,隨著木椅的翻滾,人也在地上滾了個圈兒。
然後,腦門華麗麗地磕在了一旁的觀賞石上。
瞬間見了血!
“侯爺!”隨行小廝趕忙追過去將人扶起來。
盧宗平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想管了,他隻痛苦哀嚎:“殺人啊!殺人了啊!各位太爺、各位叔公、各位叔伯,你們可要替我做主啊!”
眾人:“……”
他們不好意思說,管裳替他們說出了心聲:“就這慫包玩意兒,竟還是個侯爺還是武將?丟人丟到爪哇國去了!隨便養頭豬,都比他堅強!”
三太爺:“……”
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應該罵“管氏凶悍”,還是罵“侯爺無用”了。
最終,他隻罵了一句:“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這不幸,不僅僅是出了這麼個悍婦,還有——爵位被這樣一個膿包繼承!
九叔公是個脾氣火爆的,見三太爺不說話,他站了出來,道:“管氏!侯爺不但是一家之主,他也是你的丈夫,你豈可……”
“等等。”管裳沒耐心聽他說完:“容我先插一句嘴。”
她指了指額頭上多了個血包的盧宗平,麵無表情地道:“第一,他明媒正娶了郭欣兒,視我於無物!第二,我和這完蛋玩意兒至今尚未圓房!第三,他寫了七出之條要休我!”
一攤手,總結:“丈夫丈夫、一丈以內才是夫。綜上所述,他已經不是我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