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微微一笑,道:“六皇子若能做得了主,我管裳願意自困梨霜院,等待水落石出!”
她會醫術。
她能給這些人解毒。
但她不。
開玩笑,躺著也中槍的她,一旦接了這口鍋,那麼鍋裡若是煮了屎,她就算不吃也必然弄一身臭。
這毒也不是什麼奇門的,太醫完全可以搞定,她就不攬屎盆子了。
至於查案……
從司空邢的態度看,這件事跟太子黨大概關係不大。
那麼,她更傾向於猜測:要麼是三皇子黨、要麼是七皇子黨!
她若是被收押了,束手束腳隻能聽天由命。
所以,她得給自己爭取時間。
司空邢有些猶豫。
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太醫,詢問:“如何?”
太醫已經給司空擎診完脈了,道:“太子殿下中了毒,但這毒很常見,沒有性命之憂。待臣給他施針養住心脈,再服藥解毒,養一些時日便可痊愈。”
其他給其他幾人診脈的太醫,也都是這個說法。
司空邢又問:“那我二哥什麼時候能醒?”
這麼多皇子,也隻有他能喊太子一聲二哥,因為他與司空擎都是皇後所出、嫡親的兄弟。
太醫搖頭:“殿下恕罪,臣無法確定。”
司空邢擰眉沉思片刻,道:“淮安侯夫人,雖說你講的有幾分道理,但!二哥昏厥之前下令將你拿下收押,便要委屈你一下了。”
太子親衛當即想要動手。
管裳蹙眉,尋思著是不是先動手拿下一個人質。
不想這時候,殿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喝止:“且慢!”
眾人看去,隻見一名身穿儒袍的男子從外麵進來。
年紀不大,卻臉色蒼白、眼窩深陷,看上去卻像是隨時都會一命嗚呼似的,進門的時候,靠兩個人一左一右攙扶,他才能前行。
看見他,司空邢臉色一變:“十皇叔!”
當即,一群人跪下行禮:“見過禮王殿下!”
管裳也有些吃驚。
原主的記憶裡,知道禮王其人,卻是沒見過。
原因是,今年二十八歲的禮王,在當今皇帝登基之前,便一直臥病在床,可以說是從小病到大,至少是20年陳的老藥罐子了,比司空璟那病秧子還要病秧子。
他會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叫人意外!
“咳咳咳……”司空南被攙扶著坐下,走這點路便上氣不接下氣了,捏著帕子好一頓咳。
當他把帕子拿下來的時候,眼尖的人發現:那帕子上有血!
見狀,管裳皺了皺眉。
咳血的原因有很多,但無論是哪一種原因,這位王爺怕是已經一隻腳踏進閻羅殿了。
她不確定這位王爺是為何而來,但他阻止了太子親衛把她拿下,且暫時當是能幫自己的。
她可以爭取機會,給他看病,好換取他幫襯自己!
司空邢行禮後,詢問:“不知十皇叔此來所為何事?為何要阻攔太子親衛拿人?”
“她……”
司空南抬手,伸出食指,指了指管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