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見她一而再跟他撇清關係,心裡總是不得勁兒!
管裳去了司空南那邊,施針鞏固元氣,又開了藥,便出來了。
她剛剛走出來,就見一道……
不知道應該說是恨意滿滿、還是幸災樂禍的身影,從院門外走進來!
盧秋雨是三皇子妃,在太子的人沒能攔住她的情況下,她要進梨霜院還是容易的。
“管裳你這個惡婦!”
她踩著慍怒的步子,正巧在庭院內看見要找的人,便急匆匆走過去。
邊走邊罵:“你竟敢給三殿下下毒!”
管裳揚了揚眉。
她認為,盧秋雨若要下毒,更大的可能性應該是毒死她管裳,而不會迂回對太子、七皇子、靜寧長公主,以及盧秋雨自己的丈夫下手。
雖然能栽贓嫁禍,可牽扯太多人、目標太大,更容易弄巧成拙。
如果不是計中計的話,燒雞下毒的事,便可排除是盧秋雨做的了。
心裡這麼想,管裳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問:“三皇子醒了麼?醒了的話,你這個當人家老婆的不去床前侍疾,跑我這裡來狗叫什麼?他若是沒醒的話,你不焦急等在床邊,跑我這兒狗叫他就能醒?”
這話實在太繞了,盧秋雨差點被她繞暈了!
“你還笑得出來!”盧秋雨怒道:“此事已經快馬加鞭送回宮裡,皇後娘娘得知你對太子下毒,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管裳壓根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隻幽幽地道:“盧秋雨,我還真有點可憐你了!你該不會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吧?你男人可不是什麼慈善家,他需要的是一個能沉得住氣、穩得住大局的賢內助。可你為了娘家的這點破事兒、為了跟我過不去,一而再地丟他的人……你覺得你這個皇子妃能做多久?”
她滿臉遺憾:“你的娘家如今掌控在我的手裡,你不舔著臉來討好我,反而垮著個批臉來跟我對著乾。你也不想想,三皇子妻族靠不上了,會做什麼打算呢?”
盧秋雨臉上敷粉很厚,看不出麵色,但聽完最後一句,她眼眸中瞬間湧上的恐懼,卻是難以忽視的。
管裳沒提這些,她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但是!
也正因為如此,管裳才更必須死,不是嗎?
隻要管裳一死,淮安侯府必然要回到母親的掌控之中,那就還能給自己娘家的助力!
她剛剛在心裡說服自己,不想管裳一開口,又輕易擊潰她的心防:“你那老娘麵慈心惡,跟你爹遲早是同一路短命貨色。而你那弟弟卻是糊不上牆的爛泥,即便是他掌家了,又能撐得了多久?”
明明臉上斑斑點點,她卻沒有任何自卑,反而渾身散發著“我是大美人”的囂張氣焰,叫人忽視了她臉上的疤!
盧秋雨呆愣住,顧不得罵人,下意識順著她的節奏去思索。
管裳雙臂環胸,誇張地歎了一口氣,笑道:“知道盧家為何會陷入這種困境嗎?”
盧秋雨茫然地看著她,警惕地問:“為何?”
她笑容越發擴大,帶著憐憫與嘲諷地與盧秋雨對上視線,眸光突然淩厲起來:“因為,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爹謀害的人多不可數,所以他短命!你娘呢,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將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都弄死了,隻留下一個媽寶孬種,這一代沒有一個能撐得起主梁的繼承人……”
“嘖嘖,大號養廢了,又沒有小號,盧家遲早死在他們這對狗夫妻手裡。如今我來掌舵,興許還能多堅持幾年!”
凝視著管裳眼底裡的幸災樂禍,盧秋雨活了二十幾年,從未這般恐慌過!
“你少危言聳聽!賤人,你這般囂張得罪人太多,想要你死的人,也不止我一個!你等著,有的是人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