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秋雨放了狠話後,便轉身走了。
鎖秋小聲嘟囔了一句:“小姐,三皇子妃的腳步很淩亂。”
“嗯。”管裳臉上笑容未消,“我好想和她說:來打我呀!可惜她心神亂了,不敢動手!”
聽言,鎖秋興奮地反問:“難不成她動手了,就真能打到小姐、而不是被小姐打?”
一旦盧秋雨先動手,她家小姐就又有理由揍人了不是嗎?
“聰明!”管裳點了點她的額頭,大笑著進屋。
屋內,病美人兒斜倚在軟榻上,手中捧著一卷書在看。
“嘖嘖嘖。”管裳一進門便笑,目光仿佛焊住了,探照燈似的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俗話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可現在看了五妹妹,卻覺得這話不對!”
司空璟:“……”
見鬼的五妹妹,他要是承認了他就是狗!
他假裝沒聽見,專心看書。
可惜,精力旺盛的狗子今天壓根沒發泄掉體力,不搞點事兒出來都對不起她的血統!
一哧溜蹭到了他身旁,一屁股坐下,她笑嘻嘻地說:“美人兒就是天生麗質,穿麻包都好看!”
可是病美人壓根不想理她,把頭偏向裡麵。
如今的他,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隻能消極抵抗。
當然,手上的書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她離得太近了!
他雖然換了女裝,卻依然是養病的狀態,半躺在小榻上的。
結果她這麼一坐,臀便貼著他的小腿了!
他避開正麵與她相對,把腿往裡麵挪了挪,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有夫之婦,是不是坐遠點兒比較妥當?”
“哦,你住進我西廂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我是個有夫之婦?”
管裳主打一個反骨,不但沒有坐遠點兒,甚至還往前攢了攢。
這下就不是屁股貼著他的小腿了,而是貼著他的腰部。
司空璟曆來潔身自好,自個兒竟也不知自己的腰是如此敏感,如此一碰過來,他微不可見地顫了顫,迅速往裡麵挪了挪。
這一挪就貼著牆了!
他帶著些許狼狽,斥了一句:“管師妹,你過了!”
“這麼守男德?”管裳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孟浪之舉而有任何羞赧,笑得賊壞:“司空璟,你沒聽說過,人天生有作惡欲?你越是不讓碰,越是叫人想要弄你!你越是害羞,越是想看你臉紅!”
司空璟:“……”
瞧,他就說吧。
這嘴皮子,哪裡說得過?
他不想說話,也不想看她。
比不要臉,他都夠不著她門檻兒!
管裳也就是故意逗逗他,並沒有真想在沒甩掉盧宗平那個死渣男之前,就去搞其他男人。
她是個不要臉的,卻有基本三觀,有自己的原則底線。
可即便沒有逼近了,嘴上的便宜還是要占的:“越是反抗,征服起來越是刺激。就好比在床上的時候,抽幾巴掌會更興奮!這不是你們男人的慣常心理嗎?”
從小混跡在一幫兵痞子之中,那幫大老粗葷素不忌什麼都說,從來不怕帶壞她。
哦,他們甚至是這麼說的:【大小姐啊,你得親眼見識過男人的醜陋,以後才不會被男人騙!來,叔告訴你,男人吧,就是褲襠裡那點事兒……】
要麼就是:【管裳啊,你爹媽不給你講,哥給你說!想要立於不敗之地,便不能因為性彆而產生弱點。憑什麼男人能乾的事、能說的話,女人說了做了就要挨罵?你要是聽兩句葷話都害羞,這行咱還乾不乾了?】
反正是各種浪,沒邊兒的浪。
但,也是賊有道理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