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問:“敢問太子殿下,想必你也知曉,看不上我的人多得很,譬如三皇子妃之流。倘使遇上不配合查案的人,我有沒有資格削他們?”
聞言,司空擎竟是笑了下,不答反問:“本宮若不給你資格,難道你就束手束腳,不敢動手削人了?”
由此可見,無論是淮安侯府的那點子爛事,還是來了春華秋實園後發生的屁事兒,這位太子爺都是知道的!
管裳對司空擎其人,有了初步認知,心裡多多少少有了點忌憚,開始相信司空璟的話了。
但她臉上不顯,笑嘻嘻地道:“行,我就當是太子給我兜底,大刀闊斧地查了!”
管他是不是這個意思,她就當是。
原先打人是她看了不爽,接下來可就是奉東宮旨意揍人了!
不過——
太子不肯放權給她,那她想想法子,自己弄權……不過分吧?
出了慶喜宮,司空邢也剛下完令。
太子身邊的小太監出來,將司空擎的話傳到位。
“讓我協理你查案?”司空邢詫異地看向管裳,問:“你是怎麼說服太子二哥的?”
“還用說服?”管裳雙眸倏地瞪大,反問:“難道你二哥把我叫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那麼多人可以查案不用,非要叫她。
她懷疑司空擎是在試探她的底細——或者說,因為司空南的突然出現,司空擎懷疑她背後有人!
不然,怎麼會一個被踢出淮安侯府大門的落魄女人,為何突然鹹魚翻身統馭大局?
或許司空擎相信她有幾分聰明,卻不信她獨木可支!
哦不,把懷疑去掉。
司空擎必定是這個意思。
心術真是厲害,不愧是能在五皇子倒下、管家被抄後,迅速抓住時機上位的bikg!
司空邢腦容量不是很大,若生在普通人家,他也許也能鶴立雞群。
偏偏生於皇家,跟一個個蜂窩煤比心眼,站在一群白天鵝之間,大白鵝就黯然失色了。
可他聽話啊,尤其聽二哥的話:“行吧,太子二哥既然如此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
他轉而問:“那我們現在就去查?”
管裳接過慶喜宮守衛給自己遞過來的短刀——方才進去見太子,必須卸刀。
所以說,她還是得把暗器做出來才行!
將短刀握在手中,她利落地旋轉出刀花來,冷漠司空邢的提議:“建議得很好,下次彆建議了!”
司空邢愣住:“啊?”
“騷年,把‘們’字去掉!”管裳拍了拍衣擺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刀花一收,衝他咧齒一笑,頭微微一歪,道:“不是我們去,而是你去!我等著你給結果就成。”
她的定位在協助查案。
想要查她的老底?
嗬嗬,肚子餓了想屁吃!
“你……”司空邢哪裡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不解地問:“難道你被人栽了這麼大一口黑鍋,就不迫切知道仇人是誰嗎?”
“不啊。”管裳輕聲漫語:“我佛係。”
“佛係?”司空邢不懂這是個什麼梗:“什麼是佛係?”
管裳一雙美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好心給他科普現代用語:“一般人說的佛係,是四大皆空的佛家派係。”
司空邢下意識順著她的思路問:“那不一般的人呢?”
“譬如我,我是二班的!”管裳脫口而出:“我是鬥戰勝佛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