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喊哀求都沒有用,因為看起來你毫發無傷,世人隻會說你矯情!”
“能夠說得出口的苦,那都不叫苦!”
這時候,就不得不提一嘴抑鬱症患者。
抑鬱症患者外表看起來好好的,誰也不知道他的心是否千瘡百孔。他所有一切痛苦掙紮,在彆人眼裡都可能是矯情、都可能是日子過得太好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無人理解,即便有人理解了,也無力拯救。
這天下累累、這世間種種,佛不渡人、唯人自渡!
管裳雖然沒有親身經曆原主的絕望,對原主的記憶卻非常深刻。
這也是她一定會顛覆淮安侯府的原因!
司空璟看著她的笑容,明明是充滿了肅殺意味的血腥笑意,卻叫他心底裡無端蔓延出一抹……痛意?
管中楷次女,也曾天真無邪,也曾溫婉動人。
一場婚姻,卻讓好好的一個管師妹,變成了這副樣子!
變強了是好事。
但,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強的,都是經過了太多苦痛被迫煉強!
如果不是沒有選擇,誰不想做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人,風光恣意?
隻可惜,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
管裳說了那些話,卻並沒有因此而低落消沉,還是冷靜理智的模樣,道:“行了,你把衣裳脫了躺下,我再給你施針。不然明天坐搖搖車一路顛回去,把你給整散架了,回頭累死累活的不還是我!”
施針的時候,司空璟看著專注給自己治療的她,腦子裡忽然冒出來一個新的想法。
臨時的念頭尚未經過斟酌推敲,他沒有說出來,隻是放在心裡研磨。
他習慣性謀定後動,不急。
這邊治療結束,管裳打算趁著園子裡沒有多少人,出去練練刀。
卻不想,這個時候,三皇子來了!
司空昱是過來跟司空南拜彆的。
“十皇叔如不嫌棄,不妨由侄子護送回去?”
司空南當然是拒絕了:“不必,本王已經與管裳說定了,一道回京。”
“可……”司空昱男高臉龐上還有些中毒後的虛弱,顯得沒原先那樣光鮮了,整個人蔫蔫的,說話還有些中氣不足:“淮安侯夫人一行,畢竟都是女眷。”
司空南十分自然地道:“正因為全都是女眷,本王才更不放心。管裳沒帶多少人,皇兄給我安排的人手充足,正好護送。這很合理吧,阿昱?”
司空昱:“……”
司空南又道:“再說了,本王都和她住同一個院子了,難不成同路回京,還能如何?”
“十皇叔不怕蜚語流言。”司空昱想說“管裳也不介意嗎”,轉念一想:管裳她是真不在意的啊!
罷了,沒必要也犯不著爭辯,他便放棄了,道:“既如此,那侄子便先行一步了。”
出了東屋後,正巧見管裳從西屋出來。
他主動打招呼:“管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