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致力於將管裳伺候得舒舒服服,什麼都讓她享受最好的。
但條件不允許,也沒辦法。
“沒事,我不挑。”管裳給鎖秋一個眼神,道:“你把二景的飯送去給他。”
鎖秋去了,鶯歌微微蹙眉:“二景既然是丫頭,怎麼主子下車了,‘她’卻還在車上?豈非尊卑不分?這樣的丫鬟,管姐留著她做甚?”
管裳笑了笑,隨口胡謅:“他……暈車!”
鶯歌:“……”
她明顯對這個“身體不好”、“坐個馬車都暈”,明顯不會伺候主子的王二景很是不滿。
這哪裡是來做丫頭的?比主子還嬌貴!
她話是沒說,不然管裳高低地回答她:那就是我金屋藏的一個嬌嬌啊!
“管姐……”
鶯歌正想勸說管裳把這個丫頭換掉,突然身前出現一個灰衣人,把她嚇了一大跳:“啊!”
灰衣人腰間掛著一把長刀,捏著刀柄的手,拇指往上推,刀鋒推了一截出來。
寒芒初露,儼然是備戰狀態!
聲音平板乾啞,像是很久不說話的樣子:“主子,有雜亂馬蹄聲,估摸是敵襲!”
聞言,鶯歌明白過來,此人是管裳的暗衛,卻還是臉白了。
管裳三兩下把剩下的飯菜扒進嘴裡,一把攥住鶯歌的手將她推上車:“你跟二景待在一起,讓鎖秋留在車上不要下來!”
薑來肯定帶了暗衛躲在暗處,保護司空璟的同時,也能順便把她的女眷護住。
說罷,她將廣袖外衫脫了丟在車轅上,解下了腰間的短刀,道:“馮晚,一會兒你可要保護我。”
馮晚:“……”
他想說:你這架勢不會是要自己衝吧?
但想了想,以她的脾性,不衝才是怪事。
同一時間,禮王府的護衛訓練有素,迅速將他們包圍保護起來。
鶯歌上車後,心吊得很高。
發現司空二景坐在中間的位置上,一瞬間給人一種“他才是主子”的感覺,她沒忍住沉了臉:“二景,主子寵你,不是你造次的理由。誰讓你坐在管姐的位置上的?”
司空璟:“……”
一瞬間,他竟然很能理解,為什麼管裳特彆寵愛她的這個小妾……咳咳,盧宗平的小妾!
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誰不願意花心思多疼一些呢?
他抿了抿唇,決定不跟鶯歌硬碰,挪到側麵坐。
鎖秋鬆了一口氣,趕忙拉了拉鶯歌的袖子轉移注意力:“這是什麼人啊?衝禮王殿下來的,還是我們家小姐?”
“不知。”鶯歌用手指頭撩開一點車簾的縫隙。
看著前方拎著短刀準備迎敵的管裳,隻覺得管裳的背影是那樣英姿颯爽。
可也擔心得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多時,大批的騎士奔過來。
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