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夫在吼、妾在叫,侯爺在咆哮”。
堪比黃河大合唱,頂級協奏曲!
管裳麵無表情,沒往郭欣兒那邊看,而是盯著盧宗平,凜然道:“盧宗平,我最後給你一次忠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安分一些!你再敢欺負我的人一次試試,但凡再有一次,我會儘早把你葬進盧家祖墳裡、並且讓盧家主支立刻斷子絕孫!”
盧宗平本來還在怒罵,對上她陰鷙的眼神的時候,登時啞口了。
他的心臟在狂跳!
可怕!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他有種感覺: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如果他再做,她會先弄死他!
管裳笑容滿是血腥:“你深愛的表妹郭欣兒,我保證會儘快送去陪你,將她的骨頭打碎塞進你的肚子裡,讓你倆合成一體、風光合葬!”
盧宗平驚恐萬分。
她到底是怎麼用最平靜的語氣、甚至含笑說出這麼殘忍的話的?
他不太有底氣地小聲嗶嗶:“你以為做這樣的事,族老們能放過你?殺人償命,你逃得掉?”
管裳咧齒,卻沒有半點笑意,森白的牙齒看上去仿佛巨鱷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吃人:“弄死你我有八百種方法,我敢做,就保證不會讓人抓到把柄!你放心,你死了以後,盧家的財富都歸我、權勢歸我、你的女人和女兒,也歸我了!”
盧宗平:“!!!”
蔫兒了。
沒見過這麼離譜的女人!
而那邊,郭欣兒疼得爆哭,在劇痛之下她都顧不上嬌柔了,尖叫怒罵:“李桃兒我不會放過你的!管裳,你怎麼不去死、你怎麼還不死……”
管裳沒生氣,就是被這一曲大合唱刺激得耳朵有點難受。
她詢問:“桃兒玩好了嗎?”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充斥著寵溺——我的人、我的女人,隨便把丈夫的頭蓋骨掀下來給她玩兒!
李桃兒振奮不已,渾身的熱血都沸騰了,一雙眼睛通紅,渾身都興奮得顫抖。
她重重點頭:“好了,夫人!我好了!”
長這麼大,從未有過這麼神清氣爽!
先前就覺得:跟著夫人乾,前方道路無阻通暢!
可如今,她升華了:從今往後,為夫人癡、為夫人狂、為夫人框框撞大牆!
“好了就行。”管裳將短刀轉了一圈,負手在後,道:“得,咱們走吧。”
李桃兒應得響亮:“是,夫人!”
走到庭院內,管裳又頓住腳步,麵對清秋園裡那一群被硬控兩刻鐘的下人說道:“我管裳,不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隻要不惹我的,我也不會多看一眼。但!我從不回讓惹了我的人好受,死不是最可怕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
她眸光冷冷,掃過眾人,吐出最後一句:“李桃兒以後就是侯府的管家,是聽我的命做事的人,你們最好記住這一點!”
李桃兒心臟怦怦跳,發現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畏懼。
她如何不明白:夫人這是在給我立威!
這麼好的夫人,好像那觀世音菩薩,合該頂禮膜拜!
見鬼的淮安侯,配不上夫人一根腳趾頭;吃人的淮安侯府,根本裝不下這尊大佛!
今晚,她是睡不著了!
不管李桃兒有多興奮,管裳都很平靜。
她讓李桃兒回去休息,自己回到榆溪園,直接去第九刀的廂房。
見到她第一眼,第九刀便給了她陰沉無比的一句:“管裳,你讓管笙住在我隔壁,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