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衡已經聽說傍晚時的事情,快步走進趙氏屋裡。
趙氏一見他,劈頭蓋臉地罵:“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現在是大了,我管不住你了,你竟然瞞著我和那薑幼安苟且,問你你還撒謊騙我,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陸玄衡寒著臉問:“薑幼安呢?我聽說她受傷了?”
“還管什麼薑幼安,她差點毀了你!我已經給她說了一門親事,讓她嫁到嶺南去,從此以後,你不準再和她有任何往來。”
陸玄衡微微皺眉,神色冷峻:“母親既然已經知道了,我也把話說明白了,薑幼安這輩子,除了我身邊,哪裡也不能去。”
趙氏呆住了,“你……你瘋了不成!”
“我先去看看她。”
陸玄衡不再多說,直接轉身走人。
趙氏氣得頭暈,被王嬤嬤扶著坐下,恨恨道:“這個逆子!”
……
陸玄衡來到了薑幼安所居的院子,門前有兩個丫鬟看守,見他來了,畏畏縮縮地說不能進去。
陸玄衡根本沒理,直接推開院門進去了。
進屋後,見薑幼安穿著中衣坐在床邊,仰著腦袋,讓秋蘭給她擦藥。
她皺著眉頭喊疼,聽見他進來的動靜,水汪汪的眼睛朝他看了過來。
他讓秋蘭下去,朝薑幼安走近,可薑幼安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可算回來了。”薑幼安埋在他的胸口,小聲地抽噎起來。
她從來沒有這樣對他投懷送抱過,想必今日真是嚇壞了。
陸玄衡心中一陣憐愛,抱住她瘦弱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沒事,有我在。”
他將薑幼安抱去了床上,與她麵對麵一起躺下,伸手碰了碰她額頭上的那個小包,“疼不疼?”
薑幼安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委屈極了,“嗯”了一聲。
“你怎麼敢的?萬一真沒命了怎麼辦?”
“我隻是嚇唬嚇唬獻王妃,心裡有數的。”
陸玄衡心口泛酸。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可是他偏偏不在,薑幼安獨自麵對那些,該有多無助。
“我會去安撫王府那邊,你不用擔心。”
薑幼安點點頭,又攥著他的手指說:“可是大夫人說,要我把嫁給嶺南的什麼富商做續弦,我不要……”
“我不會讓你嫁的,你安心待在我身邊就好。”
“真的?可大夫人覺得留著我會壞了你和郡主的婚事,若她執意如此……”
陸玄衡將她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發頂,“彆怕,我不會讓她做這個主。”
薑幼安聽見這話,才終於放心了。
好在陸玄衡現在對她還有些喜歡,隻要先討好了他,阻止趙氏插手她的婚事,她再慢慢等蘇家那邊來人就是。
薑幼安狠狠心,乾脆做戲做全套,柔軟的身子貼上了陸玄衡。
陸玄衡本就想她,又被她主動地這麼一蹭,自然忍不住,捏著她的下巴便吻了上去。
晚上他宿在了薑幼安房中,第二日清早,他還要去王府一趟,便早早起身離開了。
走到半路發現自己身上配套的玉佩落在薑幼安那裡了,又折返回去。
走到長廊下,他遠遠地瞧見秋蘭又端了一碗湯藥進了屋。
上次說是調養身子的湯藥,現在還在喝嗎?
他心中狐疑,悄悄去了小廚房,在藥罐子裡抓了一點藥渣。
回到攬月居後,他將那藥渣丟給修竹,“去查查這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