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許繼祖一個頭磕到地上。
“繼祖,你這說的哪裡話!”
“小玲子既是你妹子,那便也是我妹子,你當我蕭靖川是什麼人?”
“剛坐這兒跟你妹夫聊半天,你當我放屁呐!”蕭靖川端得負氣狀。
“將軍!”
“蕭將軍沒把俺這鄉下漢子當外人,我許繼祖感佩將軍深恩厚義。”
“但眼下事態已明,剛邱公子說的在理,不可為就是不可為!”
“蕭將軍身係全軍指揮的重責,斷不可為此等事冒大險!”
“俺許繼祖是鄉巴佬,但俺在大事兒上不犯糊塗!”
“這事既然已經這般情況了,俺要還舔著臉央著將軍跟俺去玩命兒!”
“那俺就是不仁不義,混賬王八蛋!”
“將軍,你不必再說啦!”
“這件事兒你不能再去,就依了邱公子與我的意思吧!”
“要......,要不從我等諫言,那.......,那我......,那我今兒就直接磕死在這兒得了!”
言畢,許繼祖竟真的咚咚磕起頭來。
見此,簫郎與邱致中趕忙左右去扶。
就這當口,屋內胡峻才畫好地圖,正巧忙緊著出來呈遞,其見這一幕亦頓然怔住,不知此間何意。
眼尾餘光掃見胡峻才,蕭靖川手上加力,趕緊一把將許繼祖拎起。
“哎呀!”
“繼祖,你這是做什麼?!”
“你兩個的意思我明白,但現下這不是還沒到山窮水儘的時候嘛,你倆急個啥?!”
言語著,蕭靖川再次坐回墩上。
“那什麼,峻才呀,圖畫好了是吧?!”忽地,簫郎抬眼對向呆立屋門邊的胡峻才。
“啊!好了。”
那胡峻才聽簫郎將話引到自己這邊,愣怔著忙抽回心神,快步走向院中,將圖遞了過去。
蕭靖川拿過圖,於院中地麵上展開,邱致中、許繼祖、胡峻才及顧長庭等紛紛湊來打眼細瞧。
“峻才呀,新募七百餘鄉勇,現屯於何處?你給我指一下!”簫郎正色分析問言。
“哦,就在城東這處兵營!”胡峻才緊著答。
“能確定,對吧!峻才,今日問你之事,關乎咱所有人身家性命,不瞞你說,眼下情勢有變,此謀劃已然是如履薄冰了,你知則儘說,不知亦斷不可瞎蒙,會害死大家夥兒的,你可明白?!”簫郎再言確準。
聽得這話,胡峻才臉上微顫了下,但並未過多耽擱,其甚為鄭重的點著頭。
“大哥,我明白,此間利害小弟清楚,定不敢胡言。”
“那新募的兵丁前兩日剛湊齊,也是劉大疤拉遵了上頭指派做事,募來也並非要滯留易縣城中,而是打算不日放了安家銀兩就一路選送京師噠!”
“哦?那照你這意思,這些人應並未編入劉大疤拉隊陣中啊!”蕭靖川順言探著。
“恩,這些壯丁一直困在兵營裡,這幾日都沒出過營!”
“縣衙裡有個管帶雜役姓宋,我們叫他老宋頭,他有個外甥就被募了進去,劉大疤拉城東那兵營飯食采買的菜品,老宋頭亦擔著些差事,遂這幾日直往那營裡跑,是他閒來在衙門口跟旁的夥計聊時講的,想來應不會有差!”
胡峻才一五一十,交代的甚是詳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