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信息不對稱,使兩人之間產生了一個美妙誤會。
糜竺施禮回道:“陶公近來身體消瘦,越發食少已瘦骨嶙峋。”
聽罷,劉備心中一怔,彆是撐不住了吧。
忙遂複道:“口齒是否還能言語,精神是否頹靡?”
“陶公雖少氣無力,有時還能強打起精神,使君無需擔憂,待接手徐州之事後,陶公還能修養或許能早日康複。”糜竺笑著說道。
劉備沉吟半晌道:“子仲,你一路從平原而來定知曉袁紹在強攻平原與東郡,以阻撓我取濟陰和陳留,此刻青州兵微將寡糧草不濟,進駐徐州時機未到啊。”
劉備也眼饞徐州,可如今真調不出人手去接管徐州數郡,再將自己牽扯到南方諸侯那堆破事裡去。
“使君,這……”糜竺沒想到自己先前說的慷慨激揚,也沒打動劉使君。
這種舉州相托百年難得一遇,陶公若改變主意那就真錯過了。
人生如白駒過隙,能遇幾次如此良機,天與弗取,反受其咎啊!
劉備擺手解釋道:“子仲,你的心意我了解,若明後兩年間公孫伯圭還能再擊袁紹,待取了兗州驅趕了劉岱,陶恭祖還有意托付,我必率軍南下徐州。”
前日劉備也收到了钜野李曼成傳來的密函,兗州刺史劉岱正征調山陽郡和東平郡國的郡兵,以及依附他的豪族部曲,打開武庫發放甲胄和兵器,欲親率軍來定陶縣與他舍命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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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劉備不禁欣喜,劉岱終於硬氣一回拿出來打黃巾時的勇氣,看來不把人逼到絕路就不會搏命廝殺。
此役若擊破濟陰剩餘的郡兵和劉岱率來的援軍,到今歲年底東平、山陽、濟陰三郡皆會落入他的手中。
兗州隻剩餘陳留郡與泰山郡還懸而未決,明年再讓益德和子經領部聯手取泰山十二縣,然後招降張氏兄弟,便可將防守的邊界推進到徐、豫、河內、河南。
屆時形勢將有所改變。
劉備默默道:“伯圭就看你能不能明後兩年擊破烏桓人和鮮卑人,趁著袁本初將兵卒調離北麵,再度率軍直撲袁紹,再彰白馬之威。”
南北諸侯不少,但沒人能夠替他牽製住二袁之一,除了公孫伯圭會去打袁紹,幽州牧劉虞可不會站在他這邊。
假使袁本初能夠被牽製,完全可以騰出手占據徐州、豫州。反過來也一樣,袁公路要能被壓製不讓他掌握徐州、揚州,便能集中兵力先滅袁紹。
總之絕不兩麵迎敵。
糜竺想了想,說道:“上表天子也需時日,如今朝廷遭受涼州賊子把持,來回或許也需一年半載,使君可先應允讓竺返回徐州對陶公有個交代。”
劉備含笑問道:“空口答應又有何用,不如等一兩年後再說。”
說完卻沒想到,糜竺客氣地揖禮道:“隻要玄德公允諾一事,陶公必將不再尋找他人托付徐州,麾下丹楊兵卒萬餘人皆贈與使君。”
“丹楊兵卒……”
劉備麵色不由古怪,在陶謙死後出了名的反戈相向之兵。
很快劉備將注意力挪開,丹楊卒不過添頭罷了重點不在這,他遂笑道:“陶恭祖要備應諾何事,竟舉州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