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的疲憊,仿佛瞬間消失不見。
“穩了,穩了,糜氏的後路穩了。”糜竺內心狂喜大吼。
近一兩年間,隨著徐州牧陶謙患病,他就在擔憂糜氏將何去何從,看遍了徐州、揚州、豫州,沒有一人值得糜氏托付。
直到他突然想起青州牧劉玄德,想方設法打探青州之事,將劉備去了高唐所有的事大致了解後,覺得沒有人比劉使君更適合糜氏投靠。
隻礙於陶公的恩怨,才不好明麵上和青州接觸。
此刻終於得到劉備願意接納糜氏,還是以姻親關係,即便後邊才乾不足,憑關係也能夠讓糜氏也能向前多邁進幾步。
糜竺很難不高興,在他看來劉備必定能重整河山,小妹眼下雖為妾室,待到後麵就不是了。
以獻徐州之功再加姻親,糜氏必然在新朝有一席之地。
糜竺難掩的激動,拱手道:“玄德放心,糜氏定為劉氏守得徐州之地,遍訪士族、豪族勸陶公表君為徐州牧。”
當然得表徐州牧,這年頭漢室衰弱諸侯並起,不做州牧連手底下的太守都不買賬。
劉備能明白糜竺擠上車的喜悅,笑著輕撫其背道:“無需急於一時,士族豪族且放在邊,先看陶恭祖對於我許的三代富貴怎麼看罷。”
糜竺聞言搖頭笑說:“玄德放心,陶商、陶應貪圖享樂整日和樂女舞婢廝混成群,我來時耳聞商、應又有姬妾懷有身孕,若保其三代富貴,陶公應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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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說,陶氏二子是真扶不上牆。
劉備心道,與糜氏捆綁算是在徐州有自己人了,哪怕陶謙反悔也沒用,取州郡最怕無人響應,隻要有一家帶投就會起連鎖反應。
畢竟破其一點,全線動搖嘛。
……
句陽、成陽、乘氏三縣的八萬斛栗米裝運至濮水南麵,緩解劉備軍中對糧食的急迫需求。
三縣武庫的甲胄、箭矢也裝載到輜重車上,一輛接著一輛渡過浮橋,運到河對岸。
劉備找豪族購買了批肉食,命膳夫烹飪犒軍,就連豪族部曲也能分到,令他們也不禁歡呼感恩。
天上掉落餡餅誰不喜歡吃,還是在災荒之後,更加難得。
劉備遣太史慈前去統管豪族部曲,趁著當下還有時間,將他們重組編練以減弱各家的影響力。
除了能夠攻城時用用,減輕一下壓力,到臨軍對陣就用不上了。
把他們放前麵和劉岱交戰,如被擊破連戰兵也要受影響,如不小心被反衝。
那劉備再親冒矢石,披甲掩殺也難打消敵軍激起來的士氣。
在正麵交戰拚殺中,有時泄了口氣就可能大敗。
劉備可不敢冒風險用弱卒擐甲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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