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挑選病弱的馬便宜賣給荊襄之地,荊州地處偏南少有飼馬經驗,可稱為水土有異,再用高價將從小放牧長大善於養馬的匈奴僮仆賣給豪族,布在並州多年見過不少馬商,皆如此將馬賣給中原。”
麵容姣秀的婦人無言可對,她沒想到自家夫君在並州作主簿忙碌於勞牘,還能去了解馬商之事。
想起無意間聽見的傳言。
婦人不禁問道:“張都尉常來往濮陽和關太守交往深厚,將軍可知曉?”
呂布並不在意,反撫慰說道:“夫人無需擔憂,當初文遠前往青州來返途中,在東郡居住數日遂與雲長嫻熟。關雲長為臨近並州的河東人有熊虎將才且為人忠義,乃玄德結義之弟,也如布之舍弟,文遠與他關係甚密倒無妨。”
夫人見呂布似乎忘記當年他和同鄉王公也來往甚是親密,還與他合謀誅殺董賊。
有心提醒還是要警惕幾分,最終還是打住了。
呂布去年在袁紹進攻陰安和繁陽時,親自率騎軍屯住繁陽附近,威懾袁紹。
後來袁紹退軍,關羽設宴邀請他和張遼前往城中飲酒款待,一來二去呂布也對關羽有極大的好感。
關羽念及他的幫助,想著呂奉先誅殺董卓有功,故對黎陽多有照看,使呂布感慨雲長果然重情義。
即使張遼常去東郡,他也不放在心上,知文遠和雲長的為人處事,絕不會謀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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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說我幫玄德還是幫稚叔,或兩邊皆不幫?”事到臨頭,呂布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婦人心底微歎氣,行事優柔寡斷,又不肯放下身段迎合劉使君,他日如何是好。
“將軍任司隸校尉以來,張太守是否不複以往的熱情?”
呂布頷首點頭,交情的確淡了許多。
他曾用司隸校尉的印綬撰寫文牘蓋印,使張稚叔運送一些糧草到黎陽,結果也寥寥無幾,對方推脫寫信說河內郡近收成不好,望奉先見諒。
呂布瞬間惱火,他就在河內郡旁邊,河內良田耕耘收成好不好,難道他會不清楚。
怎麼說也是司隸校尉,屬於張稚叔的上官。
幸好張揚還是給了麵子運來五千斛粟米,讓交情維持下來。
“以妾身淺見,劉使君有兩州之地,屢讓車騎將軍袁本初兵敗城下,才略勝過袁氏,縱使將軍相助,張太守以三郡抗衡青、兗,也定不能勝。
不如寫信勸降張太守,既免除兵禍,又無須和友人相見戰場,若劉使君能光複宗廟,迎天子於雒陽立赫赫不世之功,天子必將封賞,非大將軍無以酬功。
將軍若此刻投靠朝出夕至,棄天子出長安之罪,有使君在料想也可免除,匡扶漢室猶未不晚。”
“夫人在理。”
呂布聽罷,拍案起身,眼裡儘是亢奮。
遂喝:“來人請文遠,布欲行大事爾,有急事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