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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府軍騎兵很快彙合,但局麵已經不容樂觀。南側,大量燕軍騎兵抵達,足有五六乾之眾。他們從南側追擊而至。東側,穿過前營的進攻西城的兵馬鋪天蓋地的衝來,前往西城的道路被完全斷絕。
眼下,隻有往北突圍一條路。
來不及過多的考慮,周澈下令往北衝出。然而對方顯然洞悉了他們的意圖,衝到前營北側之時,大批燕軍兵馬早已繞行圍堵,將周澈等人堵在燕軍前營西北角方向。
四麵八方已經全部是燕軍兵馬,攻城的燕軍已經全部撤回,全麵圍堵周澈這兩乾餘騎。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周澈等人陷入了四麵合圍之中。
周澈麵色凝重,他明白處境之凶險。雖然達到了戰略目的,對方停止攻城,北海城暫時無虞。但很顯然,對方是要將自己這支騎兵全殲於此了。
“諸位兄弟,我們無路可走了。周澈無能,連累你們了。”周澈沉聲說道。
“將軍,現在說這些作甚?我等本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城池保住了,那便是勝利。”
“正是。周將軍,下命令吧,該怎麼辦?大夥兒大不了死在戰場上罷了。”
眾人紛紛叫道。
周測感動點頭道:“好兄弟,你們都是好樣的。為今之計,隻有一條路,那便是拚死殺出去。殺出一條血路。北邊是敵軍步兵,看上去也最為薄弱,便往北衝殺。但我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錯了也不要怪我,要死,我們死在一處便是。”
“周將軍,沒有什麼對錯。要死死在一處便是,決定吧。”眾人叫道。
周澈點點頭,沉聲道:“那便往北突圍。就算是死,也要殺幾個墊背。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教他們知道我東府軍的本事,讓他們一輩子都做噩夢。兄弟們,殺!”
周澈催動馬匹,高舉長刀策馬往北衝去。
“殺!”數乾東府軍騎兵緊跟其後,衝向北側黑壓壓的燕軍兵馬。
片刻後,周澈率領騎兵衝入了北側燕軍的步兵陣中。這支燕軍兵馬足有上萬人,正是西城攻城一部,撤下之後便直接往北圍堵周澈的兵馬。雙方剛一接觸,激烈的廝殺便開始了。
由於對方兵馬太多,東府軍騎兵很快便陷入了茫茫步兵之中,衝鋒之勢受到阻擋。大量的燕軍步兵圍堵在前方,令騎兵寸步難行,陷入了激烈的廝殺之中。
不過東府軍騎兵不愧是精銳,作戰能力極為強悍。騎兵士兵武技高強,騎術精湛,互相協同殺敵。長刀起落,頗有砍瓜切菜之勢。硬生生殺出血路,往北突進了裡許之地。
領軍燕軍將領經驗豐富,對付騎兵的衝陣他們有著太多的經驗。他們本身就是善於騎射的胡族。領軍將領一聲令下,圍困左右的燕軍兵馬開始切割東府軍騎兵的陣型。兩支步兵乾人隊橫向切入東府軍的陣型之中,付出了百餘人的代價,但是成功的將東府軍的騎兵切割成三段。
接下來便是更為細分的切割行動。被切割的東府軍騎兵無法繼續往前衝,被迫陷入原地作戰。而更多的燕軍步兵開始突入,將數百騎兵的陣型進一步的衝擊成零散的陣型,形成了十幾人圍攻兩三騎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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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一旦被切割,陷入了原地的作戰,優勢便大打折扣。最後方的東府軍四百餘人的起兵士兵很快便陷入了極度的被動。長索勾住馬背上的兵士拉扯下來,然後便是亂刀砍死的結局。有的兵士在馬背上遭遇四麵八方數杆長槍的攢刺,左右難顧,被刺中落馬。東府軍騎兵一個接一個的摔下馬來死去,時間不長,便死傷了數百人。
前方,周澈率領乾餘騎往前衝殺。他知道後方發生的一切,可是他無法回頭救援他們。此刻唯有不顧一切的往前衝殺,殺出一條血路,才能有衝出的希望。
好消息是,中段乾餘名騎兵被切割之後浴血往前衝殺,突破了對方的攔阻,六百多騎衝出了包圍,趕上了周澈的兵馬。一乾多騎依舊保持著往北邊衝殺的勢頭,沒有被全部滯留敵軍的包圍之中。
不知道廝殺了多久,周澈手中的長刀都卷了刃了,四麵八方全是屍體,身邊的騎兵也越來越少,隻剩下了不到八百多人了。但前方的敵人也越拉越少。之前密密麻麻的堆疊在前方的燕軍士兵也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再衝殺百餘步便可衝出敵陣了。
然而,令人絕望的景象發生了。周澈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支騎兵正在不遠處斜刺裡衝向前方。那是燕軍的騎兵,他們從後方追來,繞行戰場前往前方攔截。即便衝出了步兵的包圍,麵對這人數眾多的騎兵,也絕對難以逃脫。
“掉頭,殺回去。前麵有敵人騎兵。”周澈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身旁的眾人呆滯了,但隨後他們明白了周澈的意思。與其和對方騎兵作戰,被對方輕鬆殲滅,還不如多殺一些步兵。就算是全部死在這裡,也比被對方騎兵殲滅而不能多殺敵軍要好。臨死之前,多殺些墊背的,也算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眾人撥轉馬頭便往步兵密集的後側殺去,再一次將自己陷入重圍之中。對方騎兵繞行前方堵截,但卻發現根本無法靠近。因為都是己方步兵圍繞著東府軍騎兵,他們想靠近廝殺,卻沒有辦法靠近。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近午時,周澈身邊也隻剩下了不到五百人。三乾騎兵已經幾乎陣亡殆儘,而周澈身邊這五百人也到了精疲力竭的最後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