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已經夠本了,在一個多時辰的殘酷廝殺之中,燕軍步兵死傷人數高達五乾多人,簡直是一群殺人機器。周澈帶著騎兵兵馬哪裡人多往哪裡衝,讓對方騎兵數次欲靠近的企圖都沒能得逞,隻得在外圍奔走,乾著急。
對方將領也下過步兵退卻的命令,試圖騰出戰場,讓騎兵解決這些難纏的凶橫的殺人機器。但是周澈等人像是牛皮糖一樣黏著燕軍步兵,趁著對方試圖後撤的時機大肆殺戮,逼得他們不得不回身應戰。
數次拉扯之後,對方步兵終於退卻,以弓箭逼退了周澈等人的貼近。而對方的騎兵大軍終於找到了機會貼了上來。那數乾騎兵從西北側貼近,緩緩衝向周澈率領的殘兵。
周澈知道避無可避,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對身邊人眾人道:“諸位,我們儘力了。今日你我兄弟,便死在這裡吧。讓我們會一會對方這些騎兵的本事。嘿嘿,當我們怕了不成?”
眾騎兵啞聲道:“遵命。”
周澈一抖韁繩,拍了拍疲憊之極的坐騎,正欲催馬衝鋒,迎接死亡。但就在此刻,西邊傳來了銅鑼響亮的喧嘩聲。
所有的燕軍兵馬聽到那鑼聲都神情一愣,然後他們狐疑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銅鑼聲又起,急促而清晰,燕軍將士們麵麵相覷,互相詢問。
“怎麼回事?為何鳴金?要撤兵麼?是不是搞錯了?”
“不知道啊,但那確實是鳴金收兵的號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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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既然要鳴金撤兵,那便隻能遵命了。”
一肚子疑問的敵軍紛紛開始向中營方向撤離。周澈等人見對方兵馬紛紛後撤,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麼回事?搞什麼鬼把戲?跑什麼?”
“許是城中兵馬出城進攻了?”
“很有可能,我們城中的兵馬定然出動了。”
“那也不至於啊,對方巴不得和我們在野外作戰,我們的兵馬若是來救援,豈不正合他們之意?”
“是啊,奇怪的緊。當心有詐。”
周澈心中也甚為疑惑,但此刻是絕佳的脫身時機,也顧不得想什麼了。當下帶著騎兵往北側猛衝而出,突圍而去。
對方並沒有追趕,燕軍大軍隻呼啦啦後撤,如退潮的潮水一般。
不久後,周澈等人從洞開的北城城門飛馳進城。城中將士紛紛前來迎接。見周澈無恙,所有人都爆發出歡呼之聲。
他們並沒有出城接應,因為周澈有嚴令,務必堅守城池,哪怕城外鬨翻了天,也不許出城。北海城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
“阿爺,阿爺,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周毅衝向周澈的馬前,仰著頭看向騎在馬背上的渾身血汙的父親,眼睛裡滿是淚水。
“哈哈哈,我沒事。你怎麼了?男兒漢哭什麼哭?流血不流淚明白麼?”周澈笑道。
“孩兒明白。這不是哭,這是激動。”周毅道。
周澈哈哈大笑,俯身問道:“你娘呢?沒來?”
周毅道:“娘燒了小菜,煮了酒,等你回去吃飯呢。娘說,你哪兒也彆去,趕緊回家吃飯去。”
周澈點頭道:“好,咱們回家。彆讓你娘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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