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刻相較於老虎的來曆，薑瑞更在意男人口中的“權利任性”。
於男人而言，這或許隻是普普通通四字。
可要是薑瑞實力不濟，或是沒什麼背景，恐怕今天不死也得殘。
想到這些，他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誒，世界向來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薑瑞這話還真沒說錯，哪怕他叫萬劫，乃鎮遠大仙靈徒。
麵對這種權利規則，也隻能無奈長歎。
甚至可能他自己都沒意識到，有時候自己也會這麼“任性”。
無法改變的事，薑瑞沒過多糾結，重新將目光挪回男人。
“行，姑且當你與山妖沒關係。”淡漠一聲，他開始步入主題。
“在來風淩穀之前，聽許多人說穀內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你堂堂山神，應該知道發生了啥吧？”
“啊？大事？”山神錯愕的模樣不像裝的。“上仙，你能否說詳細一點，具體是哪方麵……？”
“詳細一點？”看著男人疑惑的模樣，薑瑞沉下臉來。“作為一山之神，你還要我提醒？”
察覺薑瑞口吻發冷，男人也是有苦說不出。
“上仙，小神隻是莽山山神。
但風淩穀上少說有十幾座山，足足十幾位山神。
而且風淩穀的妖界，壓根不在山神管轄範圍，小神也……”
“這麼多山？”男人的話有些出乎薑瑞意料。
按薑瑞從《生生介》裡了解到的，一名山神管轄範圍少說上百裡。
可腳下莽山不過區區數十裡，這明顯不太正常。
暗道至此，薑瑞開口問道。
“小小一個風淩穀，為何會有這麼多山神？”
“害，彆說了。”男人下意識歎了一氣，且口吻還透出些許吐槽意味。
“上仙，您有所不知。
因為如今大環境太差，加上仙班名額又越來越少。
早在三百年前，即便有資格飛升的修士，也無法飛升得道。
無奈之下。
便隻能將這些人安排到各山、各地當山神或是土地。”
說到這，男人還情不自禁的自嘲了一下。
“上仙，您是不知道。
現在隨便去外麵找座野山，即便山上毛都沒有，估計也有兩三名山神……”
“啥？”薑瑞這下是真被驚到。“一座山能有兩三名山神？
為啥？“
“還能為啥，太卷了唄…”男人搖了搖頭，苦笑道。“上仙，你從天外天來，無法理解我們底層微神的疾苦。”
說著，他再次苦笑起來。“上仙，說出來不怕您笑話。
如今那些掌管飛升的上仙，為了處理好無法飛升的修士，可謂玩出了花。
光是一座無名山，便能安排三個職位。”
說到這，男人開始掰數起手指。
“山神一名，助理山神一名，實習山神一名。
而且就這都還隻是標配，一些大一點的山頭，估計能有六七名山神。”
“啥玩意兒？”薑瑞都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助理山神？實習山神？如今修道搞這麼職業化了？”
不隻是薑瑞，就連不遠處的黃少，此刻也被男人話語震驚到。
“我滴媽……這真的是我夢寐以求的成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