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什麼品種?我以前沒見過。”
“波塞隆牧羊犬,基本隻在法國本土培育,也叫法國狼犬,但一般不稱呼為後者,這個譯名比較有爭議,因為它不像其他正式名稱裡帶狼犬的犬種一樣混狼血。”
商鶴京說完頓住,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我這次去法國,就是因為帶它回培育基地看看,你可以理解為探親,不然也不會在巴黎和你偶遇。”
提起巴黎,徐檀夕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誰問他了?
不過話說回來,帶狗回家探親,這人還挺有人性的。
聽到主人在介紹自己,國王高興地朝徐檀夕歪了歪腦袋,伸出舌頭,她突然就被可愛到了。
“長得有點兒像杜賓,不過比杜賓強壯很多。”
“汪。”國王的舌頭瞬間收回,且比剛才那聲“汪”音量大了一丟丟,仔細聽還帶了點兒小情緒。
商鶴京側眸睨了國王一眼:“你說它像杜賓,它不高興了。”
徐檀夕很是配合,舉起手指放在嘴邊,朝國王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報一絲,我收回剛才那句話哈。”
說完,又壓低聲音問商鶴京:“說它像杜賓,它為什麼會不高興?”
“因為從血統來算的話,波塞隆是杜賓的祖先,所以是杜賓像它,而不是它像杜賓,說它像杜賓屬於是倒反天罡了。”
徐檀夕點頭了然:“這樣啊,學到了,那我以後不在它麵前這麼說了。”
“嗯。”
你一句我一句地對完話,徐檀夕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剛剛她和商鶴京之間的氣氛是不是和諧得有點兒詭異了?
商鶴京左手托著她,右手端起一杯水喝著,麵不改色。
從剛才她掛到他身上那會兒到現在,怎麼著也有十分鐘了吧?
真是好令人震驚的臂力。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環境,讓徐檀夕不受控製地想起巴黎那晚,中途她也被他這麼抱起來過。
臉頰倏然發燙,她有些不自然地彆開頭,拉開兩人臉的距離。
商鶴京幽沉的視線在她臉上滑過:“你臉怎麼這麼紅?”
“哦,沒事,可能是這裡太久沒住人了空氣不好。”
“昨天才剛剛打掃通風過,這裡空氣不可能不好。”
徐檀夕一臉嚴肅:“你管這麼多呢,我說不好就不好。”
商鶴京挑眉,將她的不講道理全盤接收。
“喂。”徐檀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難道你還打算抱著我去洗澡洗漱嗎?”
她雖然是個色批,但這句話隻是單純為了揶揄商鶴京,沒有半點兒其他意思。
商鶴京蹙眉,一臉警惕:“你還想看我洗澡?想得美。”
徐檀夕:“滾。”
商鶴京看了一眼國王,問她:“怎麼,不害怕了?”
“你不放下我,也不把我送上樓,我能怎麼辦?我總不可能一直不落地吧?而且我確實不怕狗,隻是對大體型的狗有點心理陰影而已,我主動和它熟絡一下或許反而更好。”
徐檀夕的性格屬於知難而上的類型,心理陰影這種東西對她來說沒什麼不能克服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商鶴京說的是真的,國王是友好的,不會傷害她。
商鶴京把她放下來,她走過去在距離國王一米遠的地方蹲下。
國王和她對視,半蹲的姿勢立刻改成趴下,徐檀夕轉頭問:“它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