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長三個多小時的會議,先是進行聘任儀式證書的頒發,然後創作部主任彙報了一下劇院正在籌備中的兩部新劇目,分彆是舞劇《青衣奔月》和音樂劇《陶淵明》,最後還進行了院內新創舞劇《銅雀伎》的劇本審讀工作。
《青衣奔月》和《銅雀伎》徐檀夕都有參演。
尤其是《銅雀伎》,是她所在的國家歌舞劇院和隔壁桐城大劇院攜手打造的一部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曆史題材作品,預計會在今年年底隆重推出。
而《青衣奔月》,則是下個月的中秋文藝彙演曲目,她是主舞。
整場會議下來,徐檀夕全程認真做著各種筆記,手腕都寫酸了。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十二點半,徐檀夕和幾個同事直奔院裡食堂乾飯,餐桌上,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天。
“誒,我打算下個月彙演結束,請幾天假去海島玩,有沒有人要一起?”
“我想去!”
“我去不了,我爸媽讓我中秋節回家相親,嗐。”
“檀夕,你呢?”同事李斯問。
“我也有事去不了,你們去吧。”
“不是吧,這段時間排練這麼辛苦,你們都不打算到時候放鬆一下嗎?方卓葶要回家相親,檀夕你要忙什麼?該不會也要回家相親吧?”
瞧著幾個女人的一臉八卦樣,徐檀夕笑道:“我不相親,我是到時候要回家給家中長輩過生日,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她和商鶴京是隱婚,隻有豪門圈子裡的少數人知道,所以劇院同事們也並不知情,隻有演員檔案上婚姻狀況那一欄記載著“已婚”。
“那好叭。”同事應聲。
一頓午飯嘻嘻哈哈地吃完,整個下午和晚上徐檀夕都泡在了排練室裡,中間隻隔了一頓晚飯,幾乎沒有休息。
第n遍排練走完,徐檀夕身上的練舞服已經被汗水濕透貼在背上,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四十多了。
作為首席舞者,平日裡的帶隊排練也是由她負責,拍拍手招呼著大家:“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
徐檀夕洗完澡換好衣服,拿起手機時才想起孟千儀那條微信她還沒回。
【一整天都在忙,忘記回你了,排練有點兒累,今天就不慶祝了,乾脆等下個月彙演結束我安排地方,咱倆去泡溫泉,好久沒泡了。】
徐檀夕不怎麼看重生日。
小時候在福利院時,她有一次從院長那裡得知,院長是八月十八號撿到她的,所以就把那天作為她的生日,但其實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她生日到底是哪天。
除了她的親生父母。
但滑稽的是,也沒人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孟千儀作為朋友很清楚她這點,所以不會強行給她過,隻要那年她想,她就為自己安排,她不想,就不安排。
徐檀夕和孟千儀是大學室友,因為是混寢,兩人專業不同,孟千儀是學法律的,雖然家裡條件也好,但她選擇自己開了律所。
千儀:【沒問題。】
孟千儀白天叫了個代駕把車給她開了過來,就停在劇院門口。
徐檀夕上車開進主路後,打著方向盤下意識朝麓港國際的方向去了,開出去一小段距離,又突然想起商鶴京讓她記得拆禮物的事。
但棠園沒有她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打算還是先回麓港國際拿點東西,黑色大g在夜色中絲滑地往前開去。
進了家門,徐檀夕給陽台的綠植澆了澆水,很多時候一坐下,人就不是特彆想動了。
癱倒在沙發上,她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生日禮物又怎樣,又不是非得今天拆,他商鶴京送的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