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薔試探伸手,沈瀾卻又往後避了一步,不願妥協。
狼族求娶之事,狐族起初並不答應,後麵突然鬆口,他怎能不設防備?
“不掀又如何?”蕭儒本就心有怨氣,眼看沈瀾不依不饒,便情不自禁走上前,擋在蕭薔身前。
沈瀾卻是半步不退,定在原地,不讓分毫:“蕭公子見諒,我家少主苦於不能親見令妹,親手交這發簪。故而才派我來此地。不日回族後,少主還需憑我所見以解相思之苦。”
聽了原委,族長夫婦也覺有理,加之後麵做法他們早已商量好,可不能這時候出岔子,便也出聲催促:“薔兒?”
眾人視線齊聚在蕭薔臉上,她知道這時不得不掀麵紗了,於是便在後麵拉了拉蕭儒衣袖:“哥哥,我沒事的。”
蕭薔深吸口氣,緩緩撩開麵紗,見沈瀾麵色如常,心中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沈瀾默默記下蕭薔真顏,雖感覺似有些麵熟,但一時倒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沈瀾隻稍微頓了下,便如約獻上簪子。
蕭薔接下後,黑狼和白狐兩家便正式確認了聯姻的關係。
要緊事辦了後,宴席也走向了尾聲。
族長夫婦邀著沈瀾離席暢談後,剛逃過一劫的蕭薔,心思也活泛了起來。
彆當她不知道,自己受煎熬的時候,蕭怡倒是躲在角落吃得正歡。
一個養女,憑什麼過得這般愜意自在?
得讓她吃些苦頭才是。
蕭薔悄悄勾手,小秋則是立刻附耳上前。
“你去……切記……”
蕭薔說完,小秋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聽風閣。
不一會兒,眾人的桌前就上了一壺酒。
看到有酒,蕭怡眼前一亮。
幼時逢年過節,家宴上總會布上一壺清冽好酒。
蕭怡自一次用筷子蘸嘗過後,便喜歡上了酒的味道。
酒一上桌,她沒有多想,就迫不及待的喝上了。
一杯接著一杯下去後,許是因為今日得知蕭薔要遠嫁,又或許是因為烈酒消愁。蕭怡喝得臉頰染上紅暈,唇若塗朱,麵似春花。
她上半身趴在案桌上,那般姿態,往來仆從也不禁悄悄停步遠觀。
蕭儒注意到了蕭怡那邊的動靜,他揮退了那些遲遲不肯離去的狐狸,而後拉起蕭怡惱怒道:“何曾缺過你吃的喝的?貪成這樣,成何體統?”
“你是誰?嗝……”蕭怡手尖輕抵蕭儒胸膛,踉蹌地閃過去,就往閣外走去。
今日她吃了不少鹿肉,幾杯酒下肚催化後,腦子發昏,全身炙熱。
閣外冷風陣陣能解酒熱,蕭怡邁著虛浮的步伐走在廊下,一不留神就腳下一滑就栽倒在地。
地上冰涼的石塊更是令人爽利,蕭怡口中呼出熱氣,雙手抵著地麵降溫。
卻不想一會兒石塊便捂熱,不得趣了。
她勉強翻過身來,扯開身上衣物,滾燙皮膚驟然沒了束縛,頓感清涼。
卻在這時,突然聽到上方有男聲傳來。
蕭怡一伸手,便摸上一人腳腕。
“蕭怡?你怎麼了?”沈瀾也是剛和族長夫婦分開,卻不想在這碰上蕭怡。
蕭怡嘴中喃喃細語,沈瀾一時沒聽清,他略微俯身傾聽,不料躺在地上的狐狸喝得沒了意識,舉止也大膽起來。
一愣神的功夫,蕭怡裸露的雙臂勾上了他的脖子,頭埋在他頸間,紅唇則是啄上了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