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碾壓,細細舔舐。
沈瀾喉結處是又熱又濕。
他稍微偏些頭,還能聞到一抹酒香。
一時不察,他被蕭怡雙臂輕輕一拉,膝頭一頓,就給帶到了地麵上。
兩人就這樣,在冰天雪地裡,滾作了一團。
地上石塊有棱有角,沈瀾連忙伸手去護住蕭怡後腦,才驚覺她不僅眼神飄忽,麵紅耳赤,體溫也是居高不下。
“蕭怡!你還認得出來我是誰嗎?”沈瀾雙手製住蕭怡胳膊後,騰出一隻手在蕭怡麵前晃了晃。
誰知,蕭怡對著他癡癡展開笑顏,並不答話,隻一味地儘量貼著,嘴裡還嘟囔著:“熱,好熱。”
沈瀾冷白的麵容也逐漸染上了紅暈,神思迷亂間,他卻突然聽到遠處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其間還夾雜著人聲:“爹娘,我剛還看見妹妹從這出去了。”
他擰了擰眉,一把撈起蕭怡,腳下生風,一個縱躍,便離開了聽風閣的地界。
蕭怡這般情態,應是中了熱毒。
隻是她中的這毒,來的蹊蹺,發的突然。興許那下毒之人還有手段在後麵沒使出來。
情勢不明朗,他自然是不能讓她就這樣暴露在野外。
然而,此處他並不熟悉,帶著她去冒然尋人救助也是不妥。
他正為去往何處而困擾時,蕭怡又不安分了起來。
她在沈瀾懷裡掙紮亂動,不是嫌熱拉拽身上袍子,就是伸手到處亂碰。
一來二去,沈瀾渾身也燥熱了起來。
等不及了。
沈瀾思忖片刻後,脫下自己身上玄黑外袍,裹上蕭怡就回自己落腳的東苑。
好在,宴席剛散,仆從們大多在聽風閣收拾、侍奉著,東苑鮮見人影。
沈瀾抱著蕭怡推門就入,而後一腳將房門踹上後,將蕭怡擱在軟榻上後,才鬆了口氣。
他背過身,尋了一茶壺,剛喝下些茶水潤潤嗓子。
待回身再看時,卻見蕭怡已將袍子扔了個全乎。
地上衣袍散落,她半躺在那,一身瑩白溫潤。
沈瀾隻看了一眼,整個人便紅透了。
他急忙轉身,不再看她。
卻不想,身後腳步聲逐漸響起。
接著,一雙白蔥似的胳膊就繞上了他的胸膛。
“你身上好涼快。”蕭怡早就燒得昏了腦袋,她本能地摟上了沈瀾。
沈瀾深吸了口氣,反手將她錮在懷中,腦中天人交戰。
終了,還是歎了口氣,從了她。
沈瀾將她抱至榻上,剛要稍進一步,看到蕭怡腳腕時,一時驚詫。
現如今,蕭怡腳腕上的鐵球雖已去了,鐵鏈竟還是纏著。那鐵鏈有兩指寬,衣袍穿在身上時看不出來,現下才顯出它的厲害。
腳腕那處既破了皮,又結了痂,又紅又腫,好不可憐。
昨日他將蕭怡從湖中撈出時就看到了她腳上墜著的鐵球。他還道是哪個犯了錯的仆人。今日聽說她是族長養女時,他更是驚訝至極。
養女雖不如親女,但是也不至於將人拷上吧。
“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要受這種處罰。”沈瀾既心痛,又疑惑。
雖是白狐家族私事,但他猶豫片刻,終究看不過去,還是上手將鐵鏈拽斷,扔遠。
礙眼的東西剛卸了去,蕭怡瞬間就變回了白狐原形。
她此前受了許多傷,因這鐵鏈的緣故,一直不能變回獸形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