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逮住機會,解脫了,身體便忙不迭地變了回去。
隻是蕭怡此時解了束縛,沈瀾卻是騎虎難下了。
他這一路上已被蕭怡勾得亂了分寸,臨門一腳確是得不到紓解,又急又燥。
唉,真是欠了你的。
看著蕭怡烏黑靈動的葡萄眼,沈瀾心下柔軟,終究還是打算自己忍一忍。
他無奈地摸了摸她的腦瓜,又揉了揉她蓬鬆的尾巴毛,過了過手癮。
然而,好景不長,蕭怡變回白狐剛消停一會兒後,就又湊到沈瀾麵前,不停地在他懷裡拱著、鬨著,嘴也是半張,哈氣個不停。
不對!大意了。
沈瀾急忙將她肚上的皮毛撥開,露出肉粉色的內裡,他以手去試溫度,發現還是滾燙無比。
原是因為白狐原形比不上人形散熱快,變回獸形後,蕭怡發熱的症狀反而更加嚴重了。
這樣下去,燒壞了可怎麼好?
沈瀾思索片刻後,索性也變回了黑狼原形,而後上榻將白狐抱進了懷中。
一時間,因著黑狼體型巨大,白狐幾乎淹沒在了黑色皮毛中。
沈瀾知道蕭怡中的這毒,散不了熱是要燒成傻子的。
因而便爭分奪秒,不敢怠慢。
一時間,軟榻上,黑白毛色上下翻飛,不分你我。
不久屋子裡就傳來了嬌滴滴的“嗚嗚”聲。
等到天色漸黑,白狐體溫降低,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時,軟榻上已臟得不能看了。
蕭怡累得閉上了雙眼,毫無防備的呼呼大睡。沈瀾則是意猶未儘地將她摟進懷中,嘴筒抵在她皮毛上狠狠吸上幾口。
沈瀾觀察許久,見她確實好轉,睡了過去,他才變回人形。
激情暫時褪去,稍稍冷靜下來後,沈瀾才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
他本是黑狼家族新任少主。假借使臣身份,是為了方便探查狐族內情。向狐族求親也是試探之舉。
狐族和狼族積怨已久,他曾以為不能成功,誰知蕭豐竟然應下了。
先不管蕭豐所圖為何,他本打算暫且將計就計,趁著兩家和平,暗地裡休養生息。待狼族穩定後,再算兩家的陳年舊賬也不遲。
哪想到,此次出行他卻是栽在了一隻白狐身上,和她有了肌膚之親。今日隻是淺嘗輒止,他就已經食髓知味,離不了懷中的這隻小狐狸。
有一瞬間,他甚至動了將懷中的狐狸搶回去的想法。
然而苗頭剛出,他就自行掐斷了。現在還不行。
沉思許久後,沈瀾摸向脖子上的環形玉佩,將它扽下來,穿上紅繩係在了蕭怡腰上。罷了,來日方長,等狼族太平後,再徐徐圖之吧。
黑夜降臨,外出的仆從們陸續回來了,也是到了不得不分離的時候。
沈瀾最後將蕭怡揉進懷裡,不舍地又親了親她的眼角:“你住在哪?我送你回去。”
“在南苑。”蕭怡恍惚聽到有人問,回完話後,又閉上了雙眼,沉沉睡去。
沈瀾聞言,仔細將她身上擦淨後,揣進懷裡,悄悄送到了南苑大門前。
臨走前,他躲在暗處,一直等著蕭怡走入南苑大門後,才轉身離開。
蕭怡因著毒藥後勁極大的緣故,經這一遭後,腦子還是蒙的。
哪裡還知道自己該往哪走。
黑夜裡,唯有一間屋子還亮著。
應該是那裡吧。
蕭怡走上前,一把推開房門,卻正好撞上蕭儒黑沉著臉坐在椅子上,他身旁則是站著捂嘴偷笑的蕭薔。
“妹妹。這麼晚了,我和兄長等了你許久。怎麼衣衫這般淩亂?呀,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蕭薔緩緩走到跟前,上下打量著她。
蕭薔話音剛落,蕭儒目光死死盯著她,怒斥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