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愷將玫瑰花遞上,反倒讓方憐後退了半步,拉遠了二人間的距離。
“怎麼了小憐,你不喜歡嗎?”
“孫愷你有事說事,沒事的話我中午還得吃飯呢。”
“有事,當然有事,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小憐你!”
孫愷一臉興奮道:“我爹死了,現在他遺產都是我的,我想怎麼用就怎麼用,他再也管不了!小憐你想要什麼,我現在都可以給你買!”
方憐嘴角微微抽動,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麵前的大孝子。
“小憐你不是喜歡香奈兒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它們專櫃,新老款式你隨便挑,不行咱們還可以去歐洲買!”
一股惡心反胃的感覺再次湧上方憐胸口。
“孫愷,彆說了。”
方憐單手捂住胸口強忍不適,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可孫愷還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嘴裡仍舊喋喋不休。
“另外我還想給小憐你配輛車,以後咱們見麵也能方便些,小憐你想要什麼牌子,寶馬?奔馳?奧迪?”
“我讓你彆說了,你聾嗎!”
徹底壓抑不住情緒的方憐突然發出一聲巨吼,直接一掌拍飛孫愷手捧的玫瑰。
她大口喘著粗氣,毫不掩飾對孫愷的厭惡:“孫愷你死了爹就去靈堂儘孝,彆來我麵前晃悠,更彆拿你那兩個臭錢來惡心我!”
“小憐……”
“彆叫我小憐,我倆沒一點關係!”
“可……”
“滾!”
“小憐……你又是誰?”
正當孫愷還想說點什麼時,嚴軒已經上前擋在他和方憐之間。
嚴軒警告道:“如果你再騷擾我校同學,我可要叫保安了。”
“乾爹……”
躲在嚴軒身後的方憐一時沒緩過勁來,竟是直接當著外人喊出聲來。
刹那間,孫愷麵如死灰,由愛轉恨隻在一瞬之間。
“我說你裝什麼清高呢,明明和你媽一樣都是給錢就能上的賤貨,感情是找著靠山了?”
孫愷開始歇斯底裡:“怎麼,你個沒爹的野種就這麼急著給自己找個乾爹?”
他話音未落,嚴軒已經一隻手牢牢掐住了他的脖頸,稍稍一發力,就將孫愷整個人按在邁巴赫的車門上。
“你……你……”
孫愷被嚴軒摁得喘不過氣來。
嚴軒俯身到他耳邊小聲道:“你要再鬨,我進去蹲幾天,但送你去醫院躺半年,信不信?”
鬆開孫愷,嚴軒後退半步,居高臨下看著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暴力永遠不會是最明智的選擇,但往往最簡單有效。
尤其像孫愷這種軟蛋,是禁不起半點嚇唬的。
“你……你給我等著……”
明明連和嚴軒對視都做不到,但孫愷嘴上仍舊沒有半點服軟,撂下一句狠話後立馬轉身爬上自己的邁巴赫驅車遠去。
“乾爹我先回寢室休息了,下午還得軍訓呢,晚上我再陪你吃飯吧。”
被孫愷一惡心,方憐頓時沒了胃口。
“這就沒胃口了?”
嚴軒一臉納悶,學校裡漫天的謠言都沒讓方憐破防,孫愷幾句無關痛癢的咒罵竟然能影響她?
沒爹的野種?
聯想到方憐對自己的稱呼,嚴軒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從小沒爹的女人,不會在自己身上找補父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