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許南笙真的感覺自己快散架了。
瞧見她眼底的羞澀,戚悅調侃。
“乾嘛拋開輩分不談,這輩分不是正好成為你們親熱時的催情愫嗎?一口一個小叔喊得恭敬,結果……嘖嘖嘖,光是想想就刺激。”
私底下戚悅向來口無遮攔,在她說出更加虎狼之詞前,許南笙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小聲提醒。
“花市文學少看,你腦漿都染成黃色了。”
戚悅拉開她的手,衝她壞笑著挑眉。
“黃色好啊,你現在也蛻變成女人了,等下我發你點成年人該看的東西,你也成長成長。”
戚悅屬於說乾就乾的人,兩人剛分開沒多會兒,就給她發了不少網盤鏈接,看名字都還挺正常,但以她對戚悅的了解,內容就不可能正常,更不適合光天化日打開。
所以看到一連串的鏈接,許南笙沒回,更沒點進去提取。
但一返回,就又看到了那則好友申請。
【我是顧北言】
顧北言,顧北言,顧北言……
許南笙將這個名字反複咀嚼,剛要點擊通過申請,車已經在許家彆墅門口停下。
聽見汽車引擎的聲音,溫父溫母還有大哥全都急急迎了出來。
昨天出了那樣的事,之後她又和戚悅去借酒消愁搞消失,一整晚都聯係不上,三人早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好不容易聯係上了,顧北言彆的沒多說,隻說人在他那兒。
哥哥許京澤這顆心一晚上都沒敢落下。
這會兒看見許南笙安然無恙,心裡的大石頭才終於放下。
可下一秒,許京澤臉就黑沉下來,生氣質問。
“昨晚你不是跟戚悅那丫頭走的嗎,怎麼又跟顧北言湊一起了?”
是誰不好,偏偏是這活閻王!
許南笙那雙瀲灩的美眸閃過訝異,昨天訂婚宴被放鴿子,還收到顧宏宇陪著梁雪晴去了醫院的消息後,一氣之下拉著戚悅離開了。
原本還想著用戚悅當借口,說昨晚一直和戚悅在一起呢,大哥怎麼會知道她和顧北言在一起?
難不成還是被人看到了兩人先後從酒店離開嗎?
許南笙腦子轉得飛快,“在酒吧和悅悅喝酒的時候遇見了,就順便告顧宏宇一狀啊。”
她神色從容,說得理所當然。
許京澤睨她一眼,並未起疑,轉身時安慰道。
“這次的事情,爸媽和我一定會給你撐腰,讓顧家給個說法,你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去找長輩告狀。”
許南笙伸手,挽住許京澤的胳膊,氣鼓鼓地嘟起嘴巴。
“誰讓他那麼過分的,爸媽,哥,我可告訴你們,這次他就算再跪在我麵前扇巴掌認錯我也絕對不可能再原諒了,你們也不準替他說情。”
每次吵架,不超過三天,顧宏宇必上門負荊請罪。
又是道歉認錯,又是下跪扇巴掌發誓保證的,許南笙都膩了,偏偏顧家二嬸總是故作無意提起當年的救命之恩,爸媽心裡過意不去,就跟著一起勸她。
聞言,許淩嶽思索片刻後點頭。
“當年的恩情咱們許家自然不會忘,但也不能拿笙笙的終身幸福去還,你和顧宏宇的婚事,就這麼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