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二樓包房。
顧北言把外套隨手扔在邊兒上,似覺得不對,又換了個方向扔,給許南笙留出空間來。
做好這一切後,又給自己倒了酒。
威士忌這酒度數不低,入口辛辣,他竟是接連喝了一杯半,讓自己周身都沾染上濃濃的酒氣。
等做好這一切,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仰靠著沙發,雙目微闔,等著郭越澤帶人進來。
正巧這時,坐在旁邊喝酒的幾人,因為不知道顧北言和許南笙的關係,堂而皇之地討論起了昨天轟動全江城的訂婚宴來。
“哈哈哈你們是不知道,當時許家那個臉色哦,難看到離譜。”
“能不難看嗎,訂婚宴,男主角不出現,許家大小姐黑著臉坐那喝悶酒,這臉丟得也太大發了。”
“能讓許大小姐黑臉的,估計也就隻有她青梅竹馬的顧家少爺了。
這從小到大,許大小姐乾的事兒是一件比一件離譜,我記得許京澤頭發和眉毛還被她剃過來著?但顧家少爺好像就從沒被她捉弄過。
為了這門婚事,許家不知道倒貼了多少。等著看吧,就算這次訂婚宴鬨那麼難看,許大小姐還是會原諒的,誰讓她長了個戀愛腦,愛顧少爺愛得死去活來呢。”
“要我說啊,這許南笙其實也就長得還不錯,會投胎,以她那張揚跋扈的性子,但凡生在一個不那麼顯赫的家族,早被人收拾不知道多少回了。”
幾人的交談毫無顧忌,且分貝越來越高。
一是不知道顧北言和許南笙的關係,二來,畢竟顧宏宇是顧家人,是顧北言的侄子,所以交談調侃間,大多都是偏向顧宏宇的。
也是討好顧北言的手段之一。
卻不想那人話音剛落,閉眼假寐的顧北言撈起桌上的酒杯朝著最後發言那人的頭就砸了過去。
咚!
隨著杯子落在厚實鬆軟的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落地聲,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看向角落裡的顧北言。
被砸那人頭頂有鮮血流下來,他難以置信地詢問顧北言。
“三爺,我是不是吵到您了?”
顧北言一雙鋒銳黝黑的眸如刀子一般掃射過去,凶光畢露。
“這麼八卦,王家是不做地產,改做娛樂板塊了?”
“三……三爺……”
那人還要解釋,顧北言卻是耐心告罄,厲聲嗬斥,“滾!”
被砸的人是盛源地產的王總,在彆人麵前也是高人一等被人巴結奉承的存在。
可如今,被顧北言嗬斥卻是連嘴都不敢還,隻是捂著頭頂涓涓往外冒的鮮血起身。
頷首道歉後,夾著尾巴悻悻離場了。
這一鬨,其餘人哪還敢再討論,悶頭喝酒不敢說話。
下一秒,包房門被打開,郭越澤帶著許南笙走了進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麵如土色。
一分鐘前的八卦女主角此刻就在眼前,他們好像突然知道為什麼王總被砸了。
完了,剛才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
郭越澤指了指角落裡閉眼假寐一副真喝醉了模樣的顧北言。
“那兒呢,我們都喝了酒,叫外人也不放心,剛好看見你在,就隻好麻煩你了。”
走進包房,許南笙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