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她聽到他唇瓣微啟,沙啞的嗓音從嗓子溢出來。
“晚上有安排嗎?”
許南笙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反應了半秒怕他誤會自己是要勾引他的意思,連忙解釋。
“我是跟戚悅一起來的,她還在下麵等我。”
晚上有約了,不能跟他走。
卻不想下一秒,他竟這般堂而皇之地抓著她的手起身,朝著郭越澤那頭走過去。
“那應該還能再玩兒會兒。”
許南笙明白他什麼意思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牌桌上。
正對麵是郭越澤,左右兩邊的人她隻從哥哥口中聽過名字,今天算是第一次見麵。
三人均是一臉震驚看向兩人緊握的手,而後移開視線,有些慌亂地碼牌。
顧北言則站在她身後,鬆開手,寬大的手掌落在她左側,彎腰伸手替她拿牌時胸腔津貼著她的身體,濃濃的荷爾蒙席卷而來,許南笙感覺這包房空氣是真不好,悶得她都快要喘不上來氣了。
顧北言每幫她拿一次,他身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就侵擾她一次。
許南笙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稍稍側身,小聲道,“小叔,我自己來吧。”
他垂眸,和她隻隔了一拳的距離,劍眉微挑。
“怎麼,嫌我煩?”
許南笙:“……不是。”
不過後麵的牌顧北言確實沒幫她拿了,而是落座在她邊兒上。
左手落在她的椅背,身體後仰靠著,右手落在桌麵,拿著個銀色打火機把玩著。
顧北言的存在感太強,許南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注意力拉回到牌麵上。
卻不想她拿起一張九餅剛要打出去,顧北言卻忽的握住她的手將麻將收了回來。
修長食指點了點另外一張牌,俯身在她耳邊低語。
“郭越澤胡這個。”
他嗓音低磁,不如少年時期的青澀冷漠,更多了份沉澱的穩重,熟男的魅力透過他的嗓音和這曖昧的距離撩撥得許南笙心如擂鼓,臉頰在刹那間便通紅一片。
好在包房裡光線不是太亮,她稍稍一低頭,便瞧不出不自在來。
許南笙就這麼在混沌的狀態下贏了一局。
郭越澤一臉不悅拿出籌碼,“顧北言你能不能讓人笙笙自己玩兒,觀棋不語你知不知道?”
顧北言低低笑了聲,“怎麼,輸給小孩子心裡不服氣?”
郭越澤白他一眼,“行行行,你們兩個人,我們三個人,看我們等下怎麼贏你們。笙笙,等下我可不會讓著你了。”
老牛吃嫩草,當著我們的麵就這麼騷,真是為難你了當了這麼多年的鐵樹。
不過這話郭越澤隻敢在心裡吐槽,不敢拿到桌麵來說。
第二局開始,顧北言還和先前一樣,比較遠的牌就幫許南笙拿,若是許南笙打了不合適的牌他就輕咳一聲以示提醒,而後俯身在她耳邊說悄悄話。
就這麼多打了幾局後,許南笙也漸入佳境,哪怕顧北言坐在身側,她也能自在不少。
可沒多會兒,她感覺頭皮一陣酥麻,餘光看過去,發現顧北言一直側著身子,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而落在身後的手,似乎在把玩著自己的秀發,帶起頭皮一陣顫栗,空氣都染上了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