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和張良離開了。
陸煊的小屋子裡靜了下來,不過他卻並未感到枯燥無聊,而是心中充滿著希望的火焰。
自己的想法,正在一步步完成著。
三個月後,他將屹立在大明王朝朝堂之上。
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三個月後,就把這個陸煊弄死!”離開臨華殿側殿,身披玄色皇袍的劉邦壓低聲音道,他對陸煊很忌憚。
如何妥善處理韓信這件事情,他一直感到頭大。
甚至這期間找來張良、蕭何等人商議,但一直沒有最好的方法。
可陸煊這才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就給自己提出了個堪稱完美的方案。
這後世人太可怕了。
人才也確實是人才。
可他擔心,隨著逐漸從陸煊那裡獲得有用的治國技巧、各種處理問題的妥善方法,漸漸的他會對陸煊失去戒備之心,甚至事事都聽從陸煊的。
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陸煊是個有野心的人。
字裡行間中,陸煊很想迫切的見到皇帝。
他為什麼想見皇帝?
估計就是想染指權力,權力可遠遠比女人、財富重要多了。
身為帝王,劉邦必須要將每個人儘可能的想的壞一些,這樣才能以備各種問題的發現。
張良聽著劉邦的話,深以為然,陸煊在他們眼中,隻能活三個月。
多一天都不行。
“對了,合該安排名宮人,照顧陸煊起居。”
“失明的人,日常生活多有不便。”
張良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情,看向劉邦,劉邦聞言同意。
接著張良立刻安排人手,著重囑咐不可和陸煊有任何交談,然後親自去了陸煊的屋子內一趟,宣稱這名宮人是個啞巴。
長樂宮。
漢朝初建,百廢俱興,到目前為止連個像樣的宮殿都沒有,這長樂宮原本為秦朝所建的興樂宮,皇帝劉邦見之喜歡,再加上蕭何也建議重新修繕此宮。
於是,興樂宮周圍各建築已經開始重新翻建、修繕。
然後劉邦將其重新命名為長樂宮。
傍晚時分,長樂宮在夕陽的餘暉中展現出彆樣的景致。
落日的橙紅色光芒灑在長樂宮高大的宮牆上,將斑駁的牆麵染成一片金黃,凸顯出歲月留下的痕跡,宮牆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屋頂上,琉璃瓦閃爍著金色的光芒,與夕陽相互輝映,宛如一條金龍盤踞在宮殿之上,簷角的風鈴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清脆的聲響。
宮殿前的庭院中,古樹的枝葉在晚風中沙沙作響,投下搖曳的陰影,樹下草叢裡,昆蟲在鳴叫,為這座寂靜的宮殿增添了一份生機,此時,工匠們結束了勞作,正收拾著工具,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疲憊,一天的辛勤付出都化作了長樂宮修繕工程的點滴進展。
從宮殿的門窗縫隙中透出點點昏黃的燈光,那是值守的衛士和仍在忙碌的宮廷人員在為夜晚的到來做著準備,遠處的天邊,晚霞如錦,將整個天空染成了一幅絢麗的畫卷,長樂宮在這片絢爛的晚霞映襯下,顯得更加雄偉壯觀,仿佛是一座從遠古走來的巨獸,靜靜地佇立在這片土地上,見證著漢朝的興衰。
飽受戰亂的中原大地,廢墟連城,硝煙彌漫,這還未修繕,並非那麼壯觀恢弘的長樂宮,顯得格格不入。
蕭何、張良、陳平、周勃四人,步伐匆匆,來到長樂宮內。
路上,陳平和周勃二人,依舊對蕭何和張良所說的‘未來人’之事,感到震驚離奇。
雖然有著‘黃帝夢入’這則古事記載,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們麵前,他們還是感覺有些恍惚,感覺不真實。
到了長樂宮,劉邦高坐於上方,收起了放浪不羈之色,麵容上難得有些嚴肅,他淡聲道:“都來了吧。”
“留候,和他們說說,韓信之事。”
“今日就商議出來個具體官職,讓韓信擔任何官比較合適?”
韓信之事?
蕭何、周勃、陳平這三個不知情的,心中一突。
陛下忌憚韓信軍功威望,再加上之前韓信做出的部分事情,讓陛下充滿怨念。
韓信也確確實實的,顯露出反心。
陛下,這是準備對韓信動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