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問你們呢!快說,你們兩個小賊到底是什麼人!誰派來的!家住何方,家裡幾口人,有沒有妻女!”
二人看著墨良心凶神惡煞的樣子。
訕訕的縮了縮脖子,也不敢耽擱,“砰”的一聲,朝著李寬雙膝跪倒在地,姿態猶如上墳。
“小小人公牛兌”
“小人沐沐牛爍”
“參見大人”
聽著二人顫巍巍的道出自己的名字,李寬嘴角扯了扯,下意識問道:“艾拉扶油呢?”
“啊?大人認識拙荊?”
二人同時愣了愣,驚訝的望向李寬,注意到後者疑惑的目光,二人才解釋道:
“拙荊艾拉。”
“拙荊福悠。”
“……”
好吧,算你們牛逼。
李寬嘴角抽了兩下,內心暗暗吐槽。
片刻,他表情恢複平淡,揚手道:“說吧,你二人到底是何人,又為何要跟蹤本王!”
“這”
二人聞聲,眼神苦澀的相視了一眼。
想起方才那一番遭遇,不由得,兩個大男人十指相印,當場抽泣出聲。
李寬等人眼睜睜見著他們,一人掏出嗩呐,一人掏出二胡,講述了起來。
“小人住在東邊的山坡,家裡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
“可恨那群賊子不講理,踹了門他又踹臉將我兄弟二人綁來跪在了大人的身前”
“可憐我那妻兒老母無人顧,生活苦又寒啊生活苦又寒”
“……”
聽著二人連說帶唱,李寬倒也是聽明白了他們的遭遇。
但
你倆t天橋底下賣唱的出身吧?!
看著二人一人拉完一人吹,李寬嘴角就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前世總聽說,千年琵琶萬年箏,一把二胡拉一生,嗩呐一吹全劇終。
二者演奏的調子憂傷婉轉,將淒涼處境並入曲調中,訴說著自己內心的不甘與無奈,淒涼與慘淡。
莫名的,李寬想吃席了
咳
對二人吹拉出的曲調,在場之人,又屬墨清清的感觸最深,此刻她整個眼眶,已經通紅了起來。
看著身旁沉默的墨友乾,墨清清內心微微有些酸澀。
方才那股奇怪的調子,總讓她不禁想起對方假死那時的心情,茫然、無助、不知所措,房梁倒塌的瞬間,像是整個世界都昏暗了下來。
其他人的情緒同樣都沒好到哪裡去。
畢竟,每個人都有讓自己日夜思念,又天人永隔的人。
縱然平日裡會埋在心底,卻總在深夜的夢中,恍然再見,醒來時,再無那人的身影。
僅剩下不知何時流下的淚痕,掛在眼角,沾濕了枕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