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間,劉禪何時有過這般暴怒?
一時間,還真唬住了蔣琬這些文官。
蔣琬戰戰兢兢地說道:
“陛下息怒,臣等……臣等確實有證據,我等都是人證!”
劉禪冷冷瞥了他一眼,輕哼道:
“人證?這也能算證據?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串通好的!你們為了一己私欲,不惜汙蔑忠良,簡直是蜀漢的罪人!”
蔣琬、費禕等人臉都綠了,甚是難堪。
就在這時,楊儀從身旁走過,拱手作揖,一臉誠懇地說道:“陛下,還請息怒。”
“蔣大人和費大人雖未能看透微臣所作所為的深意,但他們一心為了蜀漢,初心是好的,想來是對微臣的行為有所誤解,才會如此。”
“如今丞相新喪,朝中局勢動蕩,正是需要群臣齊心協力之時,還望陛下不要過於苛責他們。”
聞聽此言,蔣琬、費禕等人皆是一愣,這楊儀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表麵上看,楊儀寬宏大量,可他掌控相府、手握重兵卻是事實。
在眾人麵前,劉禪也不好駁了楊儀的麵子。
見楊儀站出來為二人說話,劉禪微微一怔,他望向楊儀,眼中的怒意悄然消退幾分。
這還是劉禪第一次對楊儀生出欣賞之意。
蔣琬、費禕等人攻擊楊儀,楊儀非但不惱,反而還給他們說話。
劉禪緩了緩神色,轉頭看向蔣琬,語氣中仍帶著幾分嚴厲:
“蔣琬,你看看楊長史,如此寬宏大量,顧全大局,頗有相父之風。”
“你卻不分青紅皂白,僅憑一些眼中所見,便汙蔑重臣,我蜀漢正值危急存亡之際,怎容你這般魯莽行事?”
以蔣琬等人為首的一眾文官,此時皆低著頭。
蔣琬咬緊牙關,囁嚅道:“陛下,臣……臣知錯了。”
劉禪冷哼一聲,又將目光投向楊儀,神色轉為溫和,帶著幾分讚許說道:“楊長史,今日之事,足見你心胸寬廣,不計前嫌。”
“相父逝去,在這局勢動蕩之時,正需要你這般以大局為重之人!”
楊儀趕忙躬身行禮,謙遜道:“陛下謬讚,臣不過是做了該做之事。”
“蔣大人與費大人一心為蜀漢,隻是一時誤會,臣相信大家都是為了蜀漢百姓。”
楊儀的話,回蕩在文武百官耳旁,正待眾人有所反應之時。
魏延神色匆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一臉急切,撲通一聲跪地,大聲說道:“陛下,臣有話要說!”
“魏延將軍,你這是何意?”劉禪微微皺眉,看向魏延。
魏延抬起頭,臉上滿是誠懇與急切:“陛下,臣要向您表明,臣與諸葛攀那逆子絕無半點兒勾結!”
“此前諸葛攀偽造遺書,妄圖擾亂局勢,實乃他一人的陰謀,與臣毫無關係啊!”
眼看楊儀在劉禪麵前如此受寵,魏延也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