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宮。
六皇子大婚!
作為大寧第六皇子的婚禮,朝堂官員卻隻是麵子上送來賀禮。
但今日……
大婚沒有想象中的熱鬨!
門可羅雀倒也不至於,相比其他皇子大婚,卻顯得極其冷清。
人情世故皆是如此,誰叫六皇子不受寵啊!
秦鳶被送入慶安宮。
婢女扶持著郡主走進這間宮中,但她們預料中的大婚場景,一概沒有。
頂多是媒婆迎了一下……
事後卻隻剩下慶安宮內部的下人與婢女。
看著這麼冷清的院子,婢女都有些嫌棄的說道:“小姐,好歹也是個六皇子啊,怎麼連個恭迎的人都這麼少!”
“這還叫大婚嗎?”
徑直走進大堂的路上,除了宅院的婢女下人迎接,甚至都沒幾個朝堂上說的上話的大人物。
那些嬉皮笑臉的,不過是一些附炎趨勢的家夥,在朝堂上根本連毛都不是的家夥。
婢女反而碎碎叨叨:“郡主,這六皇子,未免也不在乎郡主了!”
其實說白了,六皇子的地位如何,郡主嫁過去就得如何。
因此世人都知道六皇子地位不行,怎會指望他能大操大辦!
不過世人習慣性的覺得,好歹是個皇子唄,平日不受寵也就罷了,怎麼大婚的時候都是如此。
寂靜……
無聊……
一點也不熱鬨!
反而她們連走步的聲音,都要比這慶安宮熱鬨太多太多。
蓋頭下,秦鳶早該想過這樣。
隻是沒想到謝錚混得這麼差,就連陛下都未曾在大婚親至,自然就沒有更多的人來參加婚禮。
不過秦鳶倒也無所謂……
隻是那家夥,為何到現在都不出來迎接?
這家夥不是很喜歡我嗎?!
為何在這樣重要的時辰,卻不見人影!
…………
慶安宮的冷清。
不代表其他地方,都沒任何反應,這個時候所有能在朝堂之上說得上話的官員,反倒是都等在家中。
“還沒消息嗎?”
這是不少官員家中,問下人最多的一句話。
下人卻搖了搖頭:“宮中並未傳來消息!”
老爺候著,眉頭緊皺。
不是他們不去慶安宮,而是要等宮中的那位消息,一旦哪一位要是去了慶安宮,代表的意義就會不太一樣。
因此隻要那位動身……
他們這些官員,早就備好賀禮,整理好措辭,正大光明地去往慶安宮恭賀皇子。
但……
還是沒有消息!
…………
這個時候,還處於房間閉關的謝錚。
寧卓兒都焦急的要哭了。
寧卓兒更是差點喊出:“大姐啊!公子今日可是大婚呀,再不出來,就錯過良辰了!”
“姐,就不能打斷一下公子嗎?”
寧卓兒也為那位走進宮中的郡主感到焦急,但自家公子自練習那本《苟》字經後,幾乎就沉迷於其中,勢必在三個月內破開大關。
正因如此,三個月了!
寧卓兒基本都沒見過公子……
可今日公子大婚,再怎麼也得出來一趟,否則郡主大婚,連新郎官都不出麵那就有點不和體統。
“公子正值大關,稍有不慎都可能會前功儘棄,除非公子結束,否則我們不可打擾!”
寧伶也是無奈。
可偏偏公子在今日,觸動練武大關,一旦打斷,勢必會對根基造成影響,事後想要再度練武,幾乎都不太可能。
《苟》字經,最可怕的就是……
前功儘棄!
“可大姐,郡主已經到大堂之上,公子不出麵,必然成京城的一大笑話!”
公子名聲掃地無妨,可郡主的名聲,卻至關重要。
“但公子之事,更為重要!”
寧伶格外堅定。
對於大姐如此,寧卓兒也清楚,在大姐的心裡,哪怕今日那安陽侯府施壓,她更在意的還是公子的周全。
“好吧好吧,那我去大堂見招拆招吧!”
寧卓兒也不便打擾。
就在她轉而離開,卻抬頭看向院門外,那秦鳶著紅袍朝她走來,寧卓兒立即道。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