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卻雙手持刀擋住這擊,一時間火花四濺,金屬交擊之聲震耳欲聾。
吳卻支撐不住這力度,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跟著刀身震顫了起來,趕忙又兩個後撤拉開了距離。
“這就是死鬥的感覺麼…”
他身上的學生製服已經被汗水浸透,學生製服下白嫩的大腿不停顫抖,耳邊一片嗡鳴,隻聽得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錢書豪見他體力不支,忘我的舔舐著爪子上的鮮血,出言嘲諷道
“有錢人都是用血來洗手的,像你這種窮豬是不會理解的。”
“窮豬就不要去學堂,不要穿和我一樣的製服,每次我聞到你身上廉價洗衣皂的味道,都會特彆興奮,你知道為什麼麼?”
“因為之前我家裡的侍女就是用的這種味道的洗衣皂,她老娘快病死了,當時她抱著我的腿求我施舍,你知道她最後怎麼樣了麼?“
沒等吳卻回答,錢書豪的身形突然如炮彈一般襲來,他大張著嘴,誓要一擊解決。
“突然變的好快!”
吳卻心中一冷。看著突擊而來的敵人,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趴下身子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嘿嘿,得手了。”熊妖突然露出一絲獰笑,隨即那抓向吳卻的右爪猛的伸展開來。
猩紅的血口在吳越背後綻放,他身形不穩,踉蹌的跪在地上。
錢書豪見一擊得手,轉而雙手抱拳,猛地砸向吳卻的後背。
吳卻躲避不及,隻得生扛了這一招。
“哢嚓!”
隨著肋骨斷裂的聲音,吳卻隻覺得喉嚨一陣鮮甜,被這勢大力沉的一招擊趴在了地上。
“讓我來嘗嘗,你們窮人的血是不是都一個滋味。”
看著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吳卻,錢書豪嘴上說著,又將他的雙手摁住。
他的長舌帶著猩紅的倒刺,耷拉到吳卻背上,又伸進了背部的傷口,猛的一舔。
“啊啊啊啊啊啊啊!!!”
舌上尖銳的倒刺滲入傷口,蝕骨般的疼痛令吳卻忍不住叫出聲來。
伴著吳卻聲嘶力竭的怒吼,黑刀也爆發出一陣嗡鳴。
而伴著這刀刃的嗡鳴,一抹猩紅也逐漸爬上吳卻的雙眼。
他不再嘶吼,看著自己被壓製住的手腳,反而輕笑出聲。
錢書豪聽見他笑,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慌忙舉起巨爪,對準了吳卻心臟的位置。
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慌忙鬆開爪子,吳卻持刀的手也得以解放。
“嘻嘻,你輸咯~”
熊爪並沒有砸到少女的身上,而是砸進了泥土裡,錢書豪呆愣著,胸口的劇痛和少女戲謔的聲音一同襲來。
隻見那本已是強弩之末的少女輕笑著,一把折臼被壓住的那條手臂。
她的身體如穿堂黑燕一般向側麵翻轉,閃過了這致命的攻擊。
她手腕微動,將黑刀反手持住,隻見那黑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出,正中錢書豪胸口。
錢書豪怎麼都沒有想到,剛才還被自己壓製著不能動彈的少女,竟會將局勢瞬間翻轉,直取自己性命。
“嗚啊不可能,你這窮豬……”
黑刀沒入胸口,瞬間侵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看著“徐佳白”臉上殘忍的笑容,他不僅感到一陣惡寒。
他害怕了。
這還是他印象裡懦弱寡言,被打罵了也隻會躲在角落哭泣的小女孩麼?
錢書豪流著淚,臉部迅速變幻回學生模樣,大聲的對著麵前邪笑的少女喊道
“佳白,快醒醒,是我啊!”
“我是書豪啊,我們在同一個學堂上課,你還記得麼?”
少女看到他這變臉的戲法,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可說出的話卻冷的徹骨。
“啊,是你呀,那沒殺錯人。”
“死吧,垃圾。”
她手部發力,伴隨著“噗嗤”一聲,整個刀刃沒入錢書豪的胸膛。
隨著錢書豪生命體征的徹底消失,係統冰冷的聲音也在他的耳邊響起。
“恭喜補夢人成功擊殺夢魔—施暴者,夢魔圖鑒已解鎖,請從以下獎勵中進行選擇。”
熟悉的聲音再度出現,可吳越隻是獰笑。
他一把掀開身上的肉塊,跪坐在地上,脫臼的手臂耷拉下來,雙眼猩紅。
吳卻沒有說話,隻是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