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卻精神遊離的攤在椅子上,又抽了一口煙。
洪磊看著徒兒擺爛的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換個角度想想,你這可是屬於先天發狂聖體,彆人想要都沒有。”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
“沒事卻仔,你師哥和你癲的不相上下,回頭我介紹他給你認識。”
吳卻看著他慌亂解釋的樣子,想要出言安慰,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句“我還好。”。
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師傅,不必安慰我,您說的話我都記得,我也沒脆弱到那種程度。”
“讓我睡一覺吧,睡一覺就好了。”
說罷,他靜靜的窩在椅子上,也不知是因為發癲的頻率過高還是剛才吃太多暈碳,不多時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吳卻做了個夢,夢到自己過生日,從學校回到家中,頭上突然出現了一頂紙質皇冠,媽媽捧著蛋糕,弟弟妹妹笑著往他臉上抹著奶油,大家一起唱著生日歌,他許了個願,願望是他們一家人能永遠健康快樂的在一起。
此時,夢境之外,一雙狹長的細眼緩緩睜開。
他貪婪的嗅了嗅空中的氣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旁邊的黑衣人聽。
“不會錯的,我聽到了“她”的嗡鳴。”
“計劃,真的開始了。”
次日清晨,吳卻緩緩睜開眼睛,昨夜吃的很飽,睡得很香,夢也很美,好歹稀釋掉了一些負麵情緒,眼睛卻又開始看不清東西。
他有些煩躁,用力眨了眨眼,試圖稀釋眼皮睫毛摩擦眼珠的不適感,可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他媽的,死了得了。”
吳卻罵罵咧咧的走到水缸邊,看著水中映射出的模糊自己,整張臉隨著缸中水的晃動變得支離破碎,鼻子不像鼻子嘴不像嘴,可那雙瞳卻清晰可見,深淵一般盯著自己。
與那雙明眸對視著,吳卻模糊的雙眼也逐漸清晰。
“我的瞳孔好像變顏色了,變得很紅。”
他又揉了揉眼睛,再次對著水缸看去。
“恩,是變色了,不是血絲。”
回頭看去,“白仙兒”正窩在椅子上酣睡,但是她叉開的雙腿、醇厚的鼾聲以及嘴角流出的涎水,沒有一點仙女樣子。
“但是師傅昨天也是穿的這身衣服麼?”
吳卻仔細看去,師傅身上雖仍一身純白,但已不是前些日的裙裝,反而換上了一身素麻布的衣褲。
“老東西挺愛乾淨,還曉得換衣服。”
吳卻吐槽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卻驚訝的發現原本自己身下的學生套裝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前些天師傅身上的抹胸白裙,唯一沒變的是昨日師傅做的甲胄。
“哦,原來是這樣麼?”
從入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日夜,肯定不是單純的衣服變換,而是整個肉體的變換。
看樣子,這夢境的時間跨度,比一開始想象的還要長。
吳卻走上前去,摸走桌子上的香煙,點燃一根,細細觀察著仍在熟睡的師傅。
師傅現在的模樣,差不多有30多歲,衣著乾淨體麵,臉上雖未染胭粉,但氣色極佳。說明在過了些許歲月之後,夢中的徐佳白仍過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