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聚焦到新宅。
女孩換上了一身素裝,收養了很多流浪貓,做著一些刺繡的活兒,餐桌上雖都是粗茶淡飯,但足以供她溫飽。
(這樣的生活我很滿足,也許我會這輩子都這麼生活下去。)
畫麵切換到一個夜晚,鏡頭正對著宅子的大門。
“咚,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誰?”女孩披著衣服走到門口,可門外無人回應,隻是執拗的敲門。
她拉開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正是母親蒼老的臉。
“嘿嘿嘿嘿嘿,妮子,我找了你3天3夜,3天3夜啊!”
“妮子,我們母女倆,永遠也不要分開。”
畫麵再次定格在餐桌上,還是粗茶淡飯,隻不過變成了兩份,桌子上偶爾會出現藥包,但再也沒有了流浪貓的身影。
慢慢的,家裡的家具越來越少,首飾盒也變得空空如也。
(母親的病就像饕餮一般,永無止境的索取。)
畫麵切換,母女二人依然是抱著。
鏡頭定格在母親的臉上,她在諂媚的笑。
畫麵中,是仍在擁抱的母女倆。
“妮子,你能不能再去做那個活兒,媽老了,沒用了,媽當初不要你是媽對不起你,你能不能彆不要媽。”
(我不想回去,我也早已不是當初年輕貌美的女孩,但是我知道,小時候媽做這個活兒養我,現在輪到我做這個活兒養她了。)
畫麵緩緩切換,最終定格在銅鏡和梳妝台前。
吳卻看著這畫麵,隻覺得一陣肉疼。
鏡頭定格,徐佳白坐在鏡子前,拿著風乾的胭脂在自己臉上不斷塗抹,又不斷擦拭,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畫麵轉到青樓的門口,徐佳白化了最濃的妝,穿上最露骨的衣服,臉上帶著癡癡的笑,緩緩推開了那扇大門。
媽媽沒有接見她,跟著紅杏的那些小姐妹把她的飯扔在地上,用尖銳的指甲掐她,對她說著輕蔑侮辱的話。
她又被扔進了破舊的小屋,沒有人肯進她的房間,她在小屋的床上坐著,陪伴著她的隻有一盞昏暗的燈。
不知過了多久,破屋的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醉了酒的咯噔眼男人走了進來。
畫麵中的徐佳白看起來有些局促,她手足無措的站起身,衝著咯噔眼詢問道
“先生,要去沐洗一下麼?”
“你倒是來了乾淨!”
咯噔眼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又抓著她的頭發,像扔一條死狗一般扔到了床上,隨即開始野獸般的行徑。
幻燈片式的畫麵繼續播放,徐佳白像一具屍體一般躺在床上。
她的屋內慢慢開始有人進來,那些男人罵罵咧咧的做完事,便像扔垃圾一樣再把她扔到床邊。
鏡頭轉換,宅子內,徐佳白蹲在茅廁裡,將沾了膿血的紙巾扔進茅坑中。
她沒有哭,隻是麵無表情的,機械般的重複著擦拭的動作。
正當她準備提上褲子,茅廁的門外又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咚,咚,咚,咚”
門緩緩推開,映入眼簾的是母親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