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某女,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處理了野豬後,借著炭火,烤了兩條裡脊。
這才慢悠悠出山。
接連躺了四天,躺得頭皮都麻木的白綿綿,沒再耽擱。
摸黑出山,往城裡趕。
野生動物遇到她隻有死路一條,這一路,她走得那叫一個順暢。
連鳥鳴,雞啼都沒聽到一聲!
路過河西村時,村民更酣睡正香。
行到城門前,城門還沒打開。
“咦!小姑娘,你籮筐裡是肉?”
背後排上的賣菜大娘挨近了點,聞出肉騷味。
白綿綿大方介紹:“野豬。”
“野豬!”大娘詫異。
“嗯,家裡田邊陷阱裡落的。”
“莊稼沒糟蹋吧?”
“不少,想著賣點肉補貼一下,家裡人就讓我背著來了。
大娘,你說這野豬肉能賣嗎?”
“咋不能。”
“這肉,我聞著騷。”
“野物味道本來就大。
不過,野豬價錢比一般野雞野兔的好些。
肥肉能賣到八九文或十一二文。”
“這麼好的價錢嗎?”
“肉嘞,價錢能不好!”
“大娘你要點不?算你便宜價。”
白綿綿的謊話是張口就來,挨近山林的田地也確實常被糟踐。
而等周圍人的注意力被轉移。
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推銷了起來。
早些處理了野豬,她能早些給自個弄一身乾淨衣裳。
身上,已經臟得沒邊了!
“原是不打算買肉的,你這肉看著挺好,我就割半斤吧。”
大娘翻開樹葉,瞧來瞧去,找到處滿意的。
白綿綿說便宜,也真便宜,給算的八文。
割下的有七兩,算的不過半斤。
“我要這邊的一斤。”排在她前頭的中年婦人伸手,指上豬背油膘。
剝了皮,切了裡脊後,這一塊是純肥,堪比板油。
板油價錢可以說是整頭豬上最貴的,可以賣到十八九文一斤。
“這一塊至少十五文,你要不?”大娘幫腔。
中年婦人瞥了她一眼,目光強硬地落回白綿綿身上。
“她照顧你生意,我也是照顧你生意,這開張生意,圖的就是順順利利。
我也不跟你講價,你自個看著收。”
“小姑娘,這一大早的花錢不好,這生意照顧你,你也要給我們些臉麵不是?”與婦人一路的婆子多嘴。
那手,在肉上已經來回搓了好幾圈。
“這膘,瞧著忒薄,都炸不出多少油,給我,六文都嫌多。”
“十五文,不少。”白綿綿柔柔地笑著。
她也不動作,有種錢到手,才下刀切肉的感覺。
這兩位,明顯都是個愛占便宜的。
她六文點頭,人還想三文。
最後白送是最好。
“你這小姑娘,怎麼一點生意不會做。
這大早上的···”
“咚咚咚咚咚···”
代表卯時的五聲鼓響起,接連五次。
聲落,緊閉的城門被拉開。
穿戴整齊的城衛大步而出。
婆子轉臉還想繼續,大娘卻提醒:“最好彆找事,這幾天官差脾氣大。”
中年婦人眼神好,已經瞧到城衛門跨啦著的大黑臉。
趕緊扯了下婆子。
“排好隊,動作快些。”
門前城衛大喝。
成排隊伍交錢進城。
一人四文,不便宜。
白綿綿在大娘的幫助下,背起背簍,緊跟著她。
“你爹娘也是放心,這麼多肉讓你來賣。
回頭,你就跟著我,就擺我旁邊,我給你瞧著些。”
大娘不落忍,她自然也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