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魔禁世界,學園都市,第七學區,此刻的時間是淩晨四點。
一絲晨光破曉,照射在魔禁霧河的眼中。
魔禁霧河看著前方金色的太陽用力的伸個懶腰。
一聲長長的歎息從他的口中吐出,道儘了這兩天的疲憊。
從十六號的夜晚一直到二十號的淩晨。
通過兩天半的時間進行幻想禦手定位,然後又花費一天多的時間吃掉幻想禦手內的所有人,最後再留在這裡與垣根帝督進行最後的大戰……
這之中雖然大部分情況他都能基本把握,一切事情都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四天的疲累依舊讓他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魔禁霧河迎著麵前升起的陽光,扭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尤其是看向身後的禦阪美琴,微微對著她伸出的手。
“走吧,回去了。”
看著麵前魔禁霧河向自己伸來的手,還在回想著剛才從瀧壺理後那裡看到的一切的禦阪美琴微微一愣。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前方有著無數的自己向著自己伸出了手。
她微微點頭,將手伸向了魔禁霧河。
“回去了。”
目送著麵前的一男一女走進陽光當中,瀧壺理後站在原地左看右看,然後看向身後昏迷的垣根帝督,撥通了一個電話……
……
此時,某沒有窗戶的大樓內……
亞雷斯塔還尚未睜開眼睛,一道模糊的光影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愛華斯極其少見的竟主動出現,站在了亞雷斯塔的身旁。
發現如此情況,亞雷斯塔也不由得略微有些驚訝,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一眼在朝陽當中慢慢離去的二人,在彆人的眼裡可能是一個晨光下兩個相伴的青年。
但在亞雷斯塔眼中看到的則是兩顆冉冉升起的烈陽。
垣根帝督和魔禁霧河一直猜測此次事件是亞雷斯塔一手策劃的。
而亞雷斯塔可以一手保證,這個猜測是絕對正確的。
亞雷斯塔通過結標淡希的手,將木原幻生的遺留還有麥野沈利的死亡過程都發給了泰瑞絲緹娜。
並且引導垣根帝督參與此事,沒有其他原因,單純就是給魔禁霧河的結業考試。
以垣根帝督的個人現實,如果他有充足的知識,以及足夠堅定的信念,想要達到v&nbp;6並不算太過於困難。
至少在亞雷斯塔看來是這樣。
但很可惜垣根帝督本人的知識實在是太過於拉胯。
對於能力的開發除了堆量還是堆量。
這種堆量可以讓他不斷的接近於v&nbp;6,但永遠也無法抵達。
即便是兩百萬人的計算力全都加在他一個人的身上,距離真正的v&nbp;6也有難以想象的距離。
根據亞雷斯塔的估算,在計算力抵達最巔峰之時,垣根帝督的完成度應該達到了v&nbp;6的百分之六十七。
而最後出現的幻想猛獸因為自身存在性質的緣故,比之垣根帝督的完成度還要高上不少。
達到了v&nbp;6百分之七十八。
而觀魔禁霧河的表現,無論是最圓滿狀態的垣根帝督還是後麵的幻想猛獸,在他的麵前都不是一合之敵。
甚至讓他動真格的資格都沒有。
代表魔禁霧河真正達到了絕對能力者v&nbp;6,達到了一個大概能堪重任的水平。
不過這種事情似乎還不足以讓愛華斯如此重視,甚至到自己直接跳出來的地步吧。
對於亞雷斯塔的提問,愛華斯並沒有直接回答微微搖搖頭。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隻是在剛才的一刹那,在那由個人相位揉雜成的怪物被吃掉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極度純粹的力量。”
“那股力量不屬於任何魔法,純粹,美麗,似乎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剛才我想要去探究這股力量的來源,但是被攔住了……”
聽到愛華斯語氣當中的顫抖,亞雷斯塔會有些沉默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名守護天使的身上察覺到這名為“興奮”的情緒。
雖然因為他並沒有關注那股力量,而沒有感受到那份力量的氣息,但愛華斯的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不過他的雙眼閃爍了一下便微微閉上,隻是悠悠一歎,留下兩個字。
“有趣……”
……
“唔~”
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眼就是一片潔白的天花板。
微微眨了眨眼睛,金發的少年顯得有些愣神。
他抬起頭環顧了一圈四周,發現自己似乎躺在一片病床上,而且還不是單人病房,身旁還側躺著一個一頭銀發身材單薄,打著吊瓶的病人。
看樣子似乎是個銀發的女生……
隨即他微微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正如他想象的那般渾身繃帶,腿上手上還打著石膏,身上還掛著兩三個吊瓶,一副性命垂危的樣子。
“我~居然沒死嗎?”
大腦當中回顧起之前在先進教育局木原研究所原址上的一戰,垣根帝督的精神都顯得有些恍惚。
那一次落敗之後,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現在看來魔禁霧河比他想象的要仁慈,或者說和他不一樣,對方壓根就沒有把他當做對手。
想到這裡垣根帝督不禁自嘲一笑,微微抬起觀察四周的腦袋,重重的砸在身後的枕頭上。
天下的床微微震動。牽扯到他身上的傷口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下意識的他就想要操控自己的未元物質補充自己受傷的身體,讓自己恢複行動能力。
但是當他真正想要這麼做的時候,他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能力運行之間竟是有些滯澀,完全沒有像是過去那般如臂指使。
操控用來戰鬥還勉強可以,但是用來修複身體。
垣根帝督暫時還不想死……
幻想禦手沒了,垣根帝督用自己受傷開裂的屁股想也能大概猜出是怎麼一回事。
“果然這麼激進的使用外力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副作用。”
“唉——”
無奈的長歎出一口氣,垣根帝督閉上眼睛,認命一般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但是對於自己的處境,對於自己的理想破碎,對於自己的未來黑暗,他還是不禁一陣長籲短歎,閉上雙眼思考自己是不是直接結束學業回家結婚生孩子算了。
不由自主,垣根帝督扭頭看向了自己旁邊的病床。
……
另一邊,隔壁病房。
一直昏迷的佐天淚子也在此刻終於睜開了眼睛,剛一睜眼看到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她便條件反射式的從床上坐起。
突如其來的動靜直接嚇了床邊看護的初春飾利一大跳,直接把她從半睡半醒的狀態當中驚醒了過來。
初春一醒看到是昨佐天淚子醒了過來,頓時驚喜的一把抱過去。
“淚子,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而看著麵前的初春飾利,佐天淚子明顯不清楚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對於自己朋友的擁抱他也沒有拒絕,大大方方的抱了上去。
等到初春的情緒平複,她這才趁著時機詢問對方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初春聽到詢問,也就將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一切大概講了一遍,當然忽略了自己抱著魔禁霧河痛哭到昏迷的過程。
當然這可不是隱瞞,隻是敘述的詳略得當。
而聽到自己受難的原因,佐天淚子也不禁嘟了嘟嘴。
“原來如此,我怎麼說會莫名其妙有人想害我呢?”
“原來都是前輩害的。”
“後續得讓前輩補償我才行呢~”
說著佐天淚子對著空氣打了打拳,似乎要隔著空氣用小拳拳錘擊魔禁霧河的胸口。
當然做樣子的成分多一點,至於說埋怨魔禁霧河,那倒不至於。
畢竟這事情也不是魔禁霧河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