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宿命術?”
迷霧空間當中。
聽著永生吳鶴第一次與方清雪見麵,就從對方的手中忽悠來了這一大秘方,周圍的吳鶴都不免有些驚訝。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小宿命術到了天君是仙王都還能用,到了後麵甚至可以演化出大命運術。”
“而是法有元靈這東西似乎到宙光往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用了吧。”
“即便開發更多的用法,價值上也完全不對等吧。”
“你這完全是欺負人家小姑娘不知曉東西的價值,拿玻璃換白玉,純忽悠啊。”
對於周圍吳鶴們的吐槽,永生吳鶴當即就不乾了。
“什麼叫忽悠你情我願的事情,這玩意兒叫交易,好嗎?”
“而且交易還是方清雪那邊主動提出的,我隻是被動答應,怎麼能算忽悠呢?”
永生吳鶴無語的伸出手,聳了聳肩。
“而且你不可否認的是,曾經有一段時間玻璃的價值是要貴過白玉的。”
“而隨著時間的發展,玉石漲價,玻璃貶值,那也不能改變玻璃曾經價值高的事實啊。”
“至少在長生秘境之前,神通蠱的實用價值是在小宿命術之上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永生吳鶴沒好氣的一陣反駁之後,隨即也是輕手一拍。
對是一股沉重莫名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那似乎是一首沉重的歌曲,似歌非歌,似咒非咒。
那似乎是冥冥之中,宿命的呐喊,呻吟。
周圍的幾個吳鶴們也是略微有些蒙圈,難以知道其意。
隻有日月鄔鶴和魔禁霧河若有所思,回想起原著當中對於小宿命術的描述,
“這就是小宿命術嗎?”
“感覺有點怪呢。”
永生吳鶴對此也微微點頭。
“永生大世界的終極之法是大命運術。”
“所以我也很早就在研究各大世界所謂的宿命,命運之法了。”
“但那些宿命,命運大多又與因果扯不開關係。”
“對幫我參與小宿命術根本沒有任何幫助,永生之門這邊的命運和其他世界的命運和宿命似乎完全不是一回事。”
“如果說其他世界的命運是因果,現實等等鏈接成的大網的話,永生世界的命運長河似乎隻是一片獨立的,大到恐怖的力量之河。”
“它與任何東西都無關,它僅僅以絕對暴力的形式,執行命運編織的劇本。”
“可能是我暫時沒有理解命運的本質,又或者是命運本身就是這般簡單的粗暴。”
“也或許這玩意兒真的如同前世眾多書友猜測的那般純粹就是永生之門開的權限吧。”
“沒有權限的人調動不了相應的力量,自然也無法修煉成功。”
“總之,我修煉小宿命術的過程,並不順利。”
看永生吳鶴那副無奈歎氣的樣子,周圍的吳鶴們哪裡還不明白永生吳鶴研究小宿命術的最終結果。
“也就是說你修煉小宿命術並沒有成功嘍?”
對此,永生吳鶴無奈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
看永生吳鶴這幅模樣,周圍的吳鶴都不禁微微一愣。
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一般這副動作一般都是——“成了但沒完全成”的意思。
但永生吳鶴的表現屬實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按照他的說法,沒有永生之門給的權限,按理來說他不可能練成才對。
這玩意兒連後期最強的仙王都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找到任何取巧的辦法,永生吳鶴現在肯定不行。
如果永生之門給權限了,他也不會是這麼一副表情。
沒有權限,也沒辦法取巧,永生吳鶴這家夥是怎麼贏一半的?
難道權限這玩意兒還能隻給一半不成?
而對此,永生吳鶴搖頭晃腦的微微扭過頭看向一旁因果化作的另一個自己,伸出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輕輕一引。
隨即一陣莫名的音律散開,一點奇異的力量在他的指尖縈繞。
毫無疑問,那就是宿命的力量。
但這股力量很是微弱,而且出現的刹那即是這股力量的巔峰。
一旦展現在人前就得快速消散,似乎有什麼冥冥中的力量正在抹除這不正常的力量。
“仙王確實沒有辦法取巧,因為他們還是本土生命,而我不是,不是嗎?”
“最開始感悟的時候,我確實什麼都感悟不到。”
“即便是本體出手也是如此,和本土修士沒有區彆。”
“直到我嘗試使用世界之外的力量,這才勉強感受到一絲宿命之力的存在。”
“我順著這股感知,這才完完整整的感受到了世界上龐大的宿命之力。”
“但似乎少了什麼東西,可能就是權限吧,我並沒有辦法驅使這股力量。”
“但可能由於我們本身是跳脫在命運之外的緣故。”
“後來隨著我的本體逐步進行研究,我這才發現了自己能夠感受到宿命之力的原因。”
永生吳鶴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麵前的所有人。
“我們都是世界內的異類。”
“我們每一次展現出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就像是錦鯉突然躍出了水麵,雖然終究會因為重力的作用重新落回命運的長河中。”
“但濺起的水花確實是暫時脫離了命運的河流。”
“而我也正是捕捉到了這部分宿命的力量,這才有了感知宿命之力的機會。”
“而我也正是發現了這個規律,才找到了捕捉宿命之力的可能。”
“但我使用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宿命,隻要施展出來,沒有第一時間消耗掉,就會被命運的長河不斷的磨損。”
“這些宿命之力並不是我用壽命換來的,隻是通過一次又一次跳出宿命強行偷來的,正常的宿命之力我還是沒有辦法控製,所以某種程度上看,我並沒有成功。”
“但我也確實能夠驅使一部分宿命的力量,從另一種層麵上看,我似乎也成了。”
“所以隻能說成了,也沒完全成……”
“不過不論如何,這次我來龍淵城的任務都算是圓滿完成了,不是嗎?”
……
永生大世界,玄黃大世界,大離王朝,龍淵城外。
天空的遠處月升月落。
茂密的蘆葦叢中,一名少年在蘆葦叢中輕盈地躍動著自己的身姿。
力如奔馬,靈如猿猴,爪如虎豹。
每一拳每一腳落下,都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刺耳的破空聲。
周圍輕盈蘆葦在他的手爪的削切之下,也如同被刀鋒劈過斷口光滑。
小掌輕輕踩過地麵上的碎石,堅硬的石子瞬間被踩踏成灰。
手指一抓間,單手便將上百斤的青石從地麵之上抓起,拳腳交錯之際,巨石變成滿地碎渣。
整個人如同一個人形凶器。
如果在一般武俠世界,怕是直接可以重現霸王舉鼎的奇觀。
看著麵前自己訓練造成的破壞,方寒滿意的點了點讚。
經過一個晚上的訓練在加上那顆丹藥的鍛體效果,此時的方寒已然來到了肉身五重。
這可是方家大多數核心弟子都沒有練到這種境界。
隨手一擊就是千斤巨力,輕易可以占山為王的好手。
僅僅一夜就再一次提升了一個境界,方寒自然滿意的不得了。
但是聽著周圍洶湧的波濤聲,他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不久之前龍淵河硬生生斷流的一幕。
方寒的直覺告訴他,這恐怕是之前他見到的那名道人的手筆。
揮手斷江,這該是何等恐怖。
想到那等場景,方寒剛剛激動起來的內心漸漸冷卻。
“我一定也會成為那樣的人。”
可就在方寒雙手握拳,暗暗發誓,然後再度擺出架勢,準備不浪費任何一點時間繼續練武之時。
一個清冷聲音忽的傳入他的耳中。那聲音十分的好聽,如同仙樂奏響,又恰似清泉流響,婉轉而清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