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沒作孽,沒殺生,甚至受了好多的苦楚,可是卻得了這麼個絕症!
“給我滾回來,趁現在化療,我相信你能創造奇跡的!”
林行帆電話裡焦急地罵道。
“奇跡,之所以被稱之為奇跡,就是因為他發生的概率太低太低!”
“而且我這輩子已經受夠了,難道死前還要承受化療的苦,真的要做到受一輩子的苦嗎?”
“最後的時間,最後的路,讓我按照自己選擇的走吧!行帆!”
我平靜的說道。
可實際上,我內心並不平靜,沒有人能在死亡麵前做到心如止水!
隻是,我歇斯底裡,我瘋狂哀嚎,也改變不了什麼!
聽完我的話,電話那端久久沉默。
最後,林行帆說了一句話:“我尊重你這個混蛋的決定,但是我是你的醫生,你也得聽我的,按時吃藥,那樣你會好受一些!”
“好!”
我語氣輕柔,語氣中帶著一絲安然。
林行帆的關心雖然很小,很微不足道,但足夠溫暖此刻被無儘孤獨包圍的我!
掛斷了電話後,我打車回家。
雖然許知夏早已經回來了,但是並未開燈,凝重的黑夜中,那碩大的彆墅真如許知夏所說的一般,不像是家,倒像是一座幽冥鬼蜮,展露出恐怖可憎的氣息。
我來到門前,開了門,打開了客廳的燈。
隻是,剛轉身,便感覺兩坨柔軟抵住了我的後背,空氣中也傳來了酒精的氣息。
這種熟悉的感覺以及氣味,肯定是許知夏。
緊接著,許知夏靈巧的雙手向下摸到了我的腰帶上,隨後極為快速的打開。
我攥住了她的雙手,轉身看向她。
此刻的許知夏穿著黑色小吊帶,臉色微紅,在日光燈暈的照耀下,少了在酒吧時的淩厲與冰寒,多了幾分魅惑與風情,讓人不由荷爾蒙爆棚,想要徹底的將其征服。
“知行,知行,我想要。”
“我好想,好想和你上床……”
“狠狠的蹂躪我好不好?”
許知夏靠在我懷中,一雙如同蓮藕般雪白的玉臂環抱著我的腰,精致的臉龐靠在我的懷中,此刻正在向我發出一個美麗的邀請。
隻是,許知夏邀請的主人公卻不是我,是一個藏在她心中,自己曾經無數次想要取代卻不得的白月光。
這些年來,每次上床,許知夏從未叫過自己的名字,所叫的人永遠都是裴知行,仿佛隻有將自己當做裴知行,她才能夠得到最大的滿足。
我不由的想,似乎許知夏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似乎都沒有給過我半點,她的一切都是裴知行的。
彆墅裡的席夢思,窗台,乃至於餐廳,所有曾經他們一切恩愛過的痕跡,都是一個名叫裴知行的男人與她做的,而不是他江儉!
突然感覺我像是一個替身,裴知行的替身,代替他來滿足許知夏的性欲望,又或者說是替許知夏滿足她對裴知行的懷念!
我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好賤,賤的連上床都需要頂替一個死掉的人。
而且這麼多年,還心甘情願!
一念起,我抓住了褲子,猛然將許知夏推開。
“我是江儉,我不是裴知行?”
我第一次拒絕了許知夏的求歡。
聽到這話,許知夏抬頭打量了自己一眼,眼睛中露出了一抹不屑。
“裝什麼,你不想要嗎?”
“裴知行?”
話音落下,許知夏的手,猛然撕掉身上的吊帶,精致的胴體展露在了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