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突然嗤笑出聲,“這麼寶貝,不會是前女友送給你的東西吧,還真是配你,一樣的賤貨。”
我看見她的五官因為獰笑而逐漸扭曲,一股強烈的不好的預感頓時籠罩了我。
“許知夏,你、你要做什麼?!”
原本隻是想把我的東西扔掉,但許知夏突然改變主意,把二胡從盒子裡拿了出來。
我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大烤爐前,我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許知夏,你住手,彆燒它,我、我錯了,你把它還給我吧!”
為了我爹的遺物,我隻能再次放棄我的尊嚴求她。
“許知夏,我錯了,是我下賤、我不知好歹,求求你原諒我,嘔……”
男模們看著我卑微的模樣哈哈大笑,甚至為許知夏拍手叫好。
“不愧是許總,一上來就拿捏住了!”
“許總可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得給他個教訓!”
“是啊許總,不聽話的狗就得打!”
許知夏看著我痛苦的模樣,笑得越發肆意張狂,甚至弓起身子開始搖晃。
“江儉,不聽話的狗,就是得長點教訓。”
說完,許知夏手裡的二胡扔進燃燒的炭火裡,火舌瞬間將二胡吞噬。
竹子被燒裂發出的劈啪聲,像是在我心臟炸開的子彈。
“哈哈哈哈,賤貨就是賤貨,當柴燒都燃不起火來,廢物東西。”
“許知夏!”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我怒吼著把按著我肩膀的人全部推開,快步衝到大烤爐前。
也顧不上疼,徒手把木炭扒拉開,從火裡把二胡搶了出來。
可還是太晚了,我爹的二胡已經燒的不成樣子,像個乾巴的燒火棍。
“啪!”
幾乎是用儘全身僅剩的力氣,我掄圓了胳膊狠狠抽了許知夏一巴掌。
普通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到底懸殊,這一巴掌直接把許知夏打地摔在地上,坐了半天才緩過神來。
她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江儉,你居然敢打我?!”
“就為了一塊兒不值錢的破木頭,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想死?!”
我把二胡緊緊地抱在懷裡,撕心裂肺地朝她吼道,“在你眼裡除了裴知行,其他的都是賤貨是不是!”
“這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物,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
“我、我隻有它了,我連一張、一張我爹的照片都沒有!”
“許知夏,你根本就沒有心!”
原本還恨不得殺了我的許知夏愣在原地,似乎是在努力回憶。
她眼裡閃過一瞬間的心虛,隨後就滿不在乎的掩飾道,“這種破爛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記不住也是應該的!”
“大不了我賠你一把新的,你隨便挑!”
“許知夏,錢不是萬能的,隻要你想,全世界最貴的二胡你都能買下來。”
手上後知後覺地傳來痛感,但遠沒有我此刻的心痛。
“許知夏,你能把我爹的命買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