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做的精致的美甲因為用力而死死地摳進我的皮肉,甚至滲出血來。
我騰出一隻手直接把她甩了出去,惡狠狠地瞪著她。
“滾遠點兒,許知夏,你真以為我不敢打你是嗎?!”
“你、你……”
見我不肯停手,許知夏幾乎是尖叫著喊道,“再打下去你會把他打死的,快住手你這個瘋子!”
我低頭一看,黃毛已經被我打的鼻青臉腫,五官都擠在一起。
臉色因為我剛才扼住他的脖子而憋地青紫,眼球開始不受控製地上翻。
不能真的背上人命,我晃悠著站起來,把盒子重新抱進懷裡。
“許知夏,我真後悔當初愛上你。”
我朝著許知夏露出一抹淒厲的笑,“你不是說我是狗嗎,許知夏你連狗都不如。”
“我就是用心去養條狗,也會朝我搖尾巴,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既然你這麼愛裴知行,愛地都能為了他報複我和我結婚,那你怎麼不去死呢?”
“你、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江儉,你會後悔的?!”
“許知夏,你記住了,我不欠裴知行也不欠你的,你要是還要臉,就趁早離婚。”
說完,我不再看她,走到被扔出來的那堆東西前。
衣服之類的都不重要,扔了可以再買,但是證件丟了再補辦就很麻煩了。
把重要的東西都找出來後,我頭也不回地抱著東西往前院走。
許知夏看著我決絕離開的背影,歇斯底裡地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砸到地上。
“江儉,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小朱試探地開口說道,“許總,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許知夏像是一點就著的炮仗,“我過分?這是他欠我的,要不是他知行哥怎麼會死?!”
“他想拍拍屁股離婚,想逃離我,門兒都沒有,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我還沒折磨夠他,我不點頭這個婚就離不了!”
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許知夏才想起地上的黃毛。
“都愣著乾什麼,送醫院啊?!”
從彆墅出來,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我和許知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怎麼之前沒覺得這房子這麼難看呢?
我抱著一堆東西,也沒地方去,想了想隻能先去季樂清那兒。
走出彆墅區到路邊攔出租車,結果原本空車的燈牌,在路過我時都瞬間變成有客。
沒辦法,我掏出手機叫了個網約車。
司機時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看我一眼,好像很緊張。
我扭過頭看向車窗上的倒影,我就明白了。
也是,我這幅狼狽樣子,不被當成精神病關到精神病院就不錯了。
“到、到了。”
車門剛關上,網約車一腳油門直接開走,好像我是什麼瘟神一樣。
我站在小區大門口,慶幸沒什麼人進出。
“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我們的業主,還請你離開。”
穿著整潔又乾練的高檔製服的年輕保安走到我身邊,語氣客氣又帶著不容推拒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