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解釋道,“我來找我朋友,她住在這兒。”
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顯然是不相信我這樣的人還能認識住在碧江豪庭的朋友。
我掏出手機給季樂清打電話,對保安說道。
“你稍等,我讓我朋友下來。”
“樂清,你現在在家嗎,我在碧江豪庭大門。”
“你不是回去收拾東西嗎,這麼快?”
我苦笑一聲,“嗯,出了點突發情況。”
電話那邊傳出關門聲。
“等著,我下來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有些窘迫地站在原地。
不自然地整理了下衣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保安也不走,陪著我等季樂清出來。
“我來了,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季樂清看見我先是詫異,隨後蹙起眉頭,“你回去的時候遇上搶劫的了?”
“季小姐,原來這位先生是您的朋友,實在是不好意思。”
保安略顯諂媚地在旁邊向季樂清鞠躬。
“嗯,這裡沒你的事了。”
季樂清敷衍地應了一句,熟稔地從我手裡把東西接過去,發現我的手都被燒傷。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隻是讓我跟著她上樓。
從保安麵前走過,我看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鄙夷。
估計也是以為我是吃軟飯的吧,反正我習慣了。
上樓之後,我站在沙發旁邊,遲遲沒有坐下。
季樂清把我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疑惑地看著我,“罰站呢,不坐下?”
“我、我身上臟,把沙發弄臟就不好了。”
“那邊直走到頭左轉的走廊右邊是客臥,臥室裡有浴室,你先洗個澡。”
“浴室櫃子裡有乾淨的浴巾,你來的太倉促,我這兒也沒準備你的東西。”
“我出去給你買兩身衣服先穿著,回來再給你處理傷口。”
季樂清的語氣無奈中又有幾分疲憊。
“我剛說完你身體禁不住什麼風吹草動,你就給我弄出一身傷來,真不愧是你啊江儉。”
“許知夏說的話就是聖旨,我說話你全當耳旁風,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我的報應。”
“對不起,我……”
“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跟我說有什麼用,快去洗澡吧,唉。”
我按照季樂清說的找到了客臥,說是臥室,其實跟酒店的總統套房差不多。
又寬敞采光也好,還有露天的陽台,放著幾盆綠植,還有一張茶幾和兩張椅子。
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手上的燒傷疼得越發明顯。
手背還好,掌心已經開始脫皮,隱隱有潰爛的跡象。
圍著浴巾躺在床上,床墊柔軟又不失支撐力,甚至比許知夏彆墅裡的席夢思感覺還要好。
我掀開床單,看見商標之後拿手機搜了下。
海絲騰的床墊,居然要兩百萬?!
我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我躺地哪是床墊啊,這跟躺在錢上有什麼區彆?!
一想到以後我就要住在這兒,我就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這套房裡估計最便宜的東西就是我了吧?
突然腹部傳來熟悉的絞痛,我忍不住緊緊蜷縮在一起,試圖緩解這種折磨。
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我咬著牙關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胳膊,直到指關節都開始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