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在這兒我肯定不會傻了吧唧的自掏腰包給許知夏訂商務房,隻給自己訂了一間普通的標間。
“窮酸鬼,這種酒店還要住標間。”
許知夏吃了止疼藥之後脾氣也跟著上來,但是我絲毫不會因為她的嘲諷而心生波瀾。
“是是是,我是窮鬼,我哪像許大小姐一出手就是一千多萬,委屈許大小姐了。”
辦完入住之後我把房卡揣進口袋,轉身往外走。
“江儉,你去哪兒?!”
嘖,許知夏是不是摔著腦子了,平日對我愛答不理的,今天話這麼密?
“當然是出去找地方吃飯,我是人不吃飯會餓死的。”
許知夏頓了頓,梗著脖子接著說道,“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吃什麼?!”
“我管你吃什麼,西源是個小地方,沒有米其林餐廳,你想吃什麼讓小朱給你點外賣。”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店,站在台階上一呼吸就是空氣裡潮濕的水汽。
突然想抽根煙,但是一摸口袋連打火機都沒有,才想起來白天給老白叔的倆徒弟了。
媽的,更煩了。
坐進車裡,胃又開始絞痛,似乎是懲罰我沒有按時吃飯。
疼得我不停地吸氣,但是越吸氣越疼,我挺在座椅靠背上,牙齦都快咬出血來。
從手套箱裡拿出藥瓶,倒出來一粒塞進嘴裡生咽下去,緩了會兒終於不疼了。
好多年沒進市區,也不知道這個點兒哪還有開門的飯館。
順著大街一路慢悠悠地開過去,小城市的夜生活大多單調乏味,又是下雨天道路上連車都少見,更彆提行人。
終於找到一家還開門的蘭州牛肉拉麵,推開門走進去,戴著紗帽的老板娘正在收拾桌子,角落的桌子上小孩正在寫作業。
廚房的窗口裡,戴著禮拜帽的老板正在收拾灶台。
有時候我真的會疑惑這種組合是怎麼做到全國統一的?
“老板娘,現在店還營業嗎?”
“營業的,找地方坐,要吃點啥?”
要了碗最普通的蘭州拉麵外加一個煎蛋,因為隻有我一個客人所以上的很快。
白底藍花的大瓷碗,拉麵上碼著幾片牛肉和堪稱教科書的煎蛋,牛肉湯上飄著油花,蔥花香菜做點綴。
十幾塊錢一碗,量大還管飽,熱麵熱湯下肚,一股暖意瞬間充斥四肢百骸,感覺渾身的涼意都在此刻被驅散。
剛吃完飯走到門口,想著給我媽打個電話問問村裡有沒有受影響,但想起來山上現在沒有信號隻能作罷。
手機鈴聲響起,是林行帆。
“帆子,怎麼這個點兒給我打電話?”
“你小子的電話居然能打通,你是不是不在山上,你去哪兒了?”
“嗯,我在市區,明天早上開車回天海。”
林行帆很是不解,“你這麼急著回來乾啥,看新聞說老家山上塌方了好幾處,我爸媽那兒我現在也聯係不上。”
“彆提了,我今天命都差點兒交代在山上,差點兒我也得跟著上新聞。”
想起來就煩,看到旁邊有小超市還開門,走進去要了包荷花,想了想又補了一句。
“來細的再來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