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季樂清的車停在門診部門前的停車場,我們從體檢科穿到門診部的大堂。
正要走出大門的時候,沒想到遇上一個“冤家”。
“你站住,我還發愁上哪去找你,結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是被我打傷的那個黃毛,到現在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也沒必要知道。
他頭上的黃毛因為縫針被剃掉一大塊,像隻得了斑禿的黃毛雞。
傷口上抱著紗布,戴著網兜,臉上倒是消腫了,但還是能看出被打傷的痕跡。
我還以為得在醫院多住幾天,看樣子這是要出院了。
“找我乾什麼,挨揍沒夠,你抖嗎?”
“你放屁,肯定是讓你賠錢啊,你把我打成這樣!”
他的聲音不算大,估計他頭發長出來之後還想著重操舊業,不能頂著這幅樣子引人注意。
許知夏除了他的醫藥費之外肯定還額外給錢了,貪心不足蛇吞象,還想從我這兒再要一筆。
想錢想瘋了,真以為我的錢這麼好賺?
季樂清有些迷茫地看著我們兩個。
“他這樣,你揍得?”
“嗯,他是許知夏玩過的鴨子,我手燒傷那天他狐假虎威罵的最凶,讓我給教訓了。”
“原來是這樣,那這打挨得不冤。”
聽我說是鴨子,季樂清不動聲色地往我身邊靠了靠,估計是怕黃毛身上帶性病。
黃毛掃了眼季樂清,他除了許知夏之外還伺候過不少富婆。
一眼就看出來季樂清雖然看著穿著樸素簡約,實際上從頭到腳都是大牌,就連手裡不起眼的小雛菊的帆布手提袋都是小萬塊的名牌。
他的目光在我和季樂清之間來回打轉,突然掏出手機對著我們兩個一頓連拍。
“你罵我是鴨子,你自己又是什麼好東西,背著許總在外頭傍富婆。”
“你不給錢,我就把照片發給許總。”
我直接無語地笑出聲,連爭辯都懶得張嘴,最後隻說了兩個字。
“隨便。”
季樂清微微蹙起眉頭,“看來你下手是真重,直接把人腦子打壞了。”
“我沒有,他本來就這樣沒挨揍之前也是蠢貨,跟我沒關係。”
我和季樂清直接略過他,徑直往外走。
想拿這種東西來敲詐我,真是蠢地沒邊兒了。
許知夏雖然好點男模,但那些玩物根本不可能聯係的到許知夏。
能聯係上小朱的,在許知夏眼裡就算格外垂青了。
所以我麵對黃毛的挑釁和敲詐,隻覺得他是個跳梁小醜。
黃毛見我不為所動,恨得直咬牙,追上來喊道。
“你信不信我捅到網上去,你一個被許總厭棄的贅婿,鬨出這種醜聞就等著被許總收拾吧!”
“誰他媽告訴你老子是入贅給許知夏的?!”
我顧不上胳膊上的針孔,直接拎著黃毛的襯衫衣領,眼神似乎能噴出火來。
“老子和許知夏結婚這麼多年,一分錢沒花過她許知夏的,誰他媽敢說老子是贅婿?!”
季樂清連忙拉住我,“這裡是醫院,影響不好。”
“哼,黃毛崽子,我大發慈悲勸你一句,最好是彆在網上亂發關於許知夏的東西,許氏集團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