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來找我是對合同有什麼不理解或者滿意的地方嗎?”
趙信澤嗬了一聲,“我們在貴公司折騰了一圈,到現在連合同的影子都沒看見。”
我將今天在隆安發生的一切全盤托出。
說這話的時候,李序肉眼可見的將自己縮起來。
張副總蹙起眉頭看向李序,“怎麼回事?”
李序湊到張副總耳邊低聲說道,“副總,這是隆總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隻見張副總的臉色愈發陰沉,轉而對我和趙信澤歉疚地說道,“實在是對不起兩位,合同上的確是出了一點問題,浪費了兩位的寶貴時間。”
“這樣吧,晚上我做東請兩位到榮城飯店吃飯,兩位賞光?”
畢竟我們還需要隆安的項目,也不能把人得罪的太狠了,於是借坡下驢答應了張副總的飯局邀請。
“既然暫時簽不了合同,那我們就先離開,等合同徹底定下來不會再有問題的時候,再通知我們過來吧。”
“好的,李序還不快去安排專車送江總和趙總回酒店?”
坐上隆安接送客戶用的專車,趙信澤依舊一肚子火氣,剛想說話見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隻能咽回去。
下車之後,看著專車遠去,趙信澤終於能說話了,張嘴罵了句國粹。
“媽的,隆安居然這麼惡心人,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沒辦法,誰讓咱們簡夏是小公司,朝暉背靠許氏集團,看似是兩個子公司合作其實是兩個集團,我從許知夏手裡把項目要過來,隆安這邊不高興也是合情合理。”
趙信澤不理解,“你和許知夏公開,那簡夏也可以說是和許氏集團有關係,他們怎麼還敢這樣?”
“信澤,按理說你也該是這種圈子裡的人,不應該比我清楚嗎?”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和許知夏不是普通的夫妻關係,許氏集團又怎麼會給簡夏兜底?”
“朝暉能把吃進嘴裡的鴨子送到我手裡,本身就不正常,信澤,隆安的項目是百分百會能拿下來的,但是我有預感後續也絕不會順利。”
趙信澤聽後並沒有因為前路未知的困難而垂頭喪氣,反而鬥誌滿滿。
“嗬,不就是錢難掙,屎難吃,有什麼幺蛾子都放馬過來吧,老子不怕!”
與此同時在我和趙信澤看不到的地方,張副總站在隆安頂層總裁辦公室的玻璃門外,按響門鈴。
“隆總,是我。”
“進來吧。”
張副總推開門進去,隆安的總裁隆氏集團董事長的三子隆洛州正端著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眺望遠方。
“隆總,我們和簡夏的項目……”
“是我的意思。”
張副總詫異地問道,“為什麼?”
隆洛州啜飲了一口咖啡,微微眯起眼睛,“看他不爽,給他個下馬威而已。”
“隆總說的他是……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