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在口吐蓮花,她也不慣著,悄然彈指,一顆石子直直射到他門牙上。
看著僅僅隻是鬆了一些的門牙,李寄奴有些失望,看來她以後得多吃點好的,儘早恢複體力。
下次一定要打下這狗東西一顆牙!
她現在,還是太弱了。
葉澤禹唔了一聲,捂住嘴蹲在地上,
李寄奴緩步向前,在他耳邊低語,
“你說小事?是讓年翠蘭那毒婦陷害我清白是小事,還是容嬤嬤想溺死我是小事,亦或者,是勾結流寇欲取我性命是小事?”
她的聲音似從三九天的冰窟中傳出來的一般,冷極了,
“你若覺得這些是小事,那我現在便將這小事用在你們身上,如何?”
葉澤禹又慌又怒了,他下意識推倒李寄奴,站起身便要踹,“你個賤人!”
他的腳剛抬起來,臉上便狠狠挨了一巴掌,將他打了個踉蹌,
頭頂上方一個壓抑的聲音響起:
“混賬東西,老實跪著!”
緊接著,葉思源看向那兩個先生,連嚇帶騙:
“這位是當朝張禦史,他女婿乃錦衣衛百戶,你們此時說實話,本侯可從輕發落。若是不說,錦衣衛的手段,你們也可以嘗嘗。”
錦衣衛在百姓口中素來是殺神形象,這二人聽到錦衣衛,麵色都白了,
此時哪裡還敢耍威風,連連下跪,即便再不情願,也磕磕巴巴將事情說了出來。
李澤禹聽著這二人的話,麵色愈發蒼白,絕望的閉上了眼。
葉思源打發走嚇壞了的二人,慢步走到李澤禹身前,
他身形未動,又一巴掌抽了下去,葉澤禹的左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不務正業的東西,滾去祠堂跪著!”
待眾人散去,葉思源與張禦史前往書房,遣散仆人,隻留一個心腹。
桌案旁,張禦史用碗蓋,細細撥動茶碗,輕喝一口茶,而後熟練的將茶葉末啐了出去,這才開口:
“侯爺啊,那兩封手稿,即便你暗中未曾置喙我,我也是看不出端倪的。”
他似乎很喜歡這茶,又喝了一口,
“我答應助你三次。前幾日睢縣的事,算是送你的,但這次,算一次。”
這話讓葉思源頗為意外,他聽到了什麼?連張禦史都看不出問題?
真是奇了怪了!
他養大的女兒,他太了解了,
葉錦棠不會如此糊塗,所以,他才提前用上好的雨前龍井賄賂張禦史,請他坐鎮。
卻不曾想,連這老頭都如此說,
難道葉錦棠真不想活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搖了搖頭,斟酌開口:
那依您老所見,若是有人想仿寫到如此地步,可行嗎?
張禦史這會兒還在與茶葉沫子作鬥爭,
“侯爺啊,您也算是勳貴人家,怎麼家中連點好茶都舍不得啊!”
你還好意思問,不都讓你搜刮走了嘛!
葉思源無語,死死盯著麵前老頭,張禦史有些不好意思,放下茶盞說起正事,
“你說的也有可能,不過需要相當持久的刻苦練習,即便是此道天才,也絕非短時間內能做到。”
話雖如此說,葉思源還是懷疑李寄奴,隻是這樣的懷疑讓他說不出口,
心中捋不清楚,他便將這團亂麻扔到一旁,又撿起另一團,
“聖上交代的那件事,有些眉目了,隻是目前情況,不好辦。”
“人沒找到?”
“就是因為找到了,才不好辦!”
兩個位高權重的老大人在房間裡苦大仇深,一時都沒說話。
天不知不覺黑了下來,李寄奴現在沒有丫鬟,行動很是方便。
如法炮製,她又去了明月苑,終於打開了暗格,卻發現,裡麵還有一層機關。
費了好大勁才打開機關,裡麵的東西讓她有些困惑,
怎麼會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