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袁淩青已然禦劍,追著符鳶的方向禦劍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幽深的洞穴之中,燭光搖曳。
少年靠在石床之上,手中拿著書卷,神情專注。
近乎蒼白的臉在燭光暖黃的映照下,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一條毛茸茸的黑色大尾巴將他包裹其中,兩側尖尖的耳朵偶爾輕輕抖動,更顯靈動。
麵容精致立體,輪廓分明,自帶淩厲氣息。
蒼白的唇色不顯柔弱,左眼下的一顆淚痣,倒是讓他犀利的雙眼生出了幾分柔和。
一道黑身影從暗處走來,少年的耳朵動了動頭也不抬地問:
“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已經子時了,您該歇息了,睡太晚對您的身體有礙。”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還有,您的耳朵和尾巴……若要讓妖後知道,您又要挨罰了。”
“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不說,母親怎會知道?”少年撇了撇嘴,“好了,少囉嗦,下去吧。”
“是。”
少年歎了一聲,將書卷放下,正準備滅了燭火,手卻頓在了半空。
毛茸茸的耳朵又動了動,抬頭看向了一個方向,目光警惕。
空氣一陣詭異的扭曲之後,一道倩影落在了不遠處,聲音含笑。
“玖澤,抱歉,我來晚了。”
“白沚?”
少年一見到人,目光中犀利少了幾分,換上了冷漠疏離。
“這麼晚了,還沒睡?”
白沚笑著走到了燭光下,一張柔和美麗的臉反射著溫柔的暖光。
“我這次來,是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的。”
“這麼晚了還來,是解藥有著落了?”
玖澤的一雙黑瞳很涼,拒人千裡之外。
“真聰明。”白沚似是習慣了他的冷漠疏離,隻是微笑著,長舒一口氣,“最後一味星河花我已經找到了,此次來便是給你煉製解藥的。”
自然地在床邊凳子上坐下,拉過少年的手,搭在脈搏之上,緩緩用靈力探查。
少年身體僵硬,卻也沒拒絕,隻是冷冰冰地開口。
“煉製好了再來便是,沒煉好都是扯淡。”
玖澤神情淡漠地撇過臉去,看到還搭在身上的尾巴,渾身一顫,立刻將尾巴和耳朵收了起來,轉瞬變成了十八九歲人類少年的模樣。
看著他冷漠臉上出現的一抹詭異紅暈,白沚輕笑,“害羞了?其實你那樣子,還挺可愛的。”
“要你多話!給老子煉藥去,你最好祈禱不要出紕漏!”
對於他的無禮,白沚隻是輕笑,聲音更加溫柔,像在哄小孩。
“好,知道了,今日晚了,你先早些歇息,不出三日,你就能痊愈了。”
“……趕緊滾,解藥沒煉好就彆來見我。”言語更加冷硬。
看著玖澤的側臉,白沚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澀。
六世重生,每次到了最後,都隻有眼前的少年堅定地站在她身側,跟她說:“姐姐,我會保護你。”
六次,她親眼看到過這個少年六次拚了性命護她,六次以各種情況死在自己麵前。
這一世,她定會護好這個孩子,絕不會讓他再重蹈覆轍。
看著他背過身去,白沚笑了笑轉身離開。
剛尋了個僻靜之所,掏出丹爐做準備,一道金光符鳶便落在了她麵前。
原本柔和的目光霎時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