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伯洛斯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灰暗的眼眸低垂,一時拿不準羅穆路斯這話是不是在諷刺。
他看著下麵又秒躺的三人,壓下了自己下去打架的衝動,開口道:
“這是一位絕無僅有的劍衛。”
“當然。”
羅穆路斯肯定的說道。
開玩笑,他讓亞瑟上去打就是為了贏到底的,不給這些驕傲的鯊魚一個下馬威哪能獲得他們的尊重。
至於亞瑟是否會輸。
這種擔憂根本就沒可能。
看到這廣場上一圈豪華的鐵騎終結者沒?
不使用重武器的情況下,羅穆路斯親自上手車輪戰都打不過他,還被亞瑟把本人連帶著給一起挑了。
除了迦爾納開黑怒後能夠完全打亂亞瑟的節奏獲得勝利之外,亞瑟能隨便暴打另外兩個人。
但是迦爾納又會因為開黑怒沒腦子的緣故被羅穆路斯和拉美西斯當猴耍。
不過迦爾納太不穩定,黑怒與血渴完全是適應戰場的天賦,決鬥過程要是失手把人殺了可不好收場。
羅穆路斯思慮著,嘴上也不忘與泰伯洛斯攀談。
通常是羅穆路斯開口,然後噬人鯊的戰團長選擇沉默或者嗯一聲,頗有一種社恐少年的感覺。
下方的戰鬥,也隨著二者的一問一答逐漸陷入尾聲。
在氣氛組星界軍們的歡呼中,亞瑟已然挑翻了整個三連的成員。
而原本因為鯊魚的突然襲擊而一直保持著警惕的星界軍們,隨著這莫名有些滑稽的決鬥進行,他們對這些粗魯且落魄的戰士有了不少改觀。
這些戰士好像都不是太在乎勝負,失敗後頂多有一種沒有為戰團贏下一件動力甲的懊惱,但之後就喜滋滋抱著全新的鏈鋸斧返回了隊伍之中。
這場麵對於星界軍們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
像極了當初在海洋星球進行勝利閱兵時,上校讓他們帶上最爛最破的裝備找上司要補給的場麵。
那時候他們也不太在乎長官鄙視他們,隻要給裝備就行。
除了在卡迪亞,他們的每一次閱兵好像都這麼乾。
“阿基亞。”
來自藥劑師的呼喝喚醒了還沉浸在美食中的三連長。
他抬起頭,掃視周邊,卻發現包括藥劑師在內都領到了屬於自己的新武器。
“嗬嗬。”
傳承自另一位原體,與其他鯊魚完全不同的嗜血眼瞳放大,阿基亞不由得發出一聲嗤笑。
“沙爾!”
他向隊伍裡一位與他麵容有些相似的戰士問道。
“你扛了幾招?”
“一招。”
年輕的戰士環抱著斧子,悶聲道。
一劍挑飛武器,捎帶在他的臉頰留下了傷痕。
一百多號人的車輪戰沒打過。
講道理這是非常丟人的事情,不過鯊魚們看起來都不是太難過。
“現在到你了。”
他們如是說道,明顯是樂意見自家的三連長吃癟。
“行,那就讓我試試。”
阿基亞一把抹掉嘴角的殘渣,將腦海中升起的來自吞世者基因源頭的憤怒驅散,拎起了自己的‘死神’鏈鋸斧,隨即躍入場中。
隨後他將武器指向劍衛。
“喂,這把武器壞了賠嗎?”
還真是直白,直白得讓人繃不住。
而且亞瑟敢肯定,自己要是回一句不包賠,這家夥鐵定跳回去換把舊點的斧子來。
“我可以賠你一把一模一樣的。”
阿基亞莫名感受到一股寒意,直覺本能的發出警告,驅使他抬起厚重的斧刃。
鐺!
縱橫的殺氣讓大氣都變得凜冽起來。
阿基亞的百戰直覺幫助了他,厚重的斧身將利刃擋下。
“但你得回答一個問題。”
亞瑟抽回了劍刃,又是一段突刺。
這次的動作要慢上很多,似是剛剛的車輪戰耗儘了他的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