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壽綱家,覃文斌一進門就看到盛開的幾盆花。
白壽綱很有生活情趣。
這麼一個人,按說不應該出那些生活上的問題啊。
“彆看了,過來吃點東西,隨便弄的。”白舉綱招呼。
“我是不理解啊,王書記辦公室擺著一看就是強勢的領導才會培養的花卉,可王書記往往不強勢。秘書長家擺著這麼好的清淡的花花草草,可生活上怎麼會出問題?”覃文斌直言。
“你是真不客氣啊。”白壽綱笑道,“聽沒聽說過‘同流合汙’這個詞?”
“有人非要領導跟他們一起乾過什麼事他們才放心?這種人跟他們維持關係乾什麼,說實話,這種人不知道被偷拍了多少次。”覃文斌鄙夷。
白壽綱吐槽:“你當我傻?去過娛樂場所是事實,但真要乾點什麼我害怕出問題。”
“想來也是,但這可是個隱患,而且現在人工智能那麼發達,真要是人家用換臉技術,組織上就算查明真相,彆人能怎麼樣?反倒是領導至少要被退居二線。”覃文斌提醒。
白壽綱就知道這人會說這些。
一點涼菜,白壽綱也不喜歡飲酒,就弄了點果汁。
一邊吃著東西,他詢問覃文斌,像這種情況該怎麼解決。
“那還能怎麼解決,裝糊塗其實是最好的。”覃文斌的回答讓白壽綱十分震驚。
這小子出了名的眼裡不揉沙子,他怎麼會和稀泥?
“這不是和稀泥,有些事沒辦法,出了事的這些就是證據,可沒出事那能怎麼辦?不過我倒是建議秘書長儘快把有問題的一些手下給解決掉,”覃文斌道,“巡視組要來了,據我所知,風暴還沒開始醞釀呢。”
“你是說,這一次巡視可能是有目的的巡查甚至督辦?”白壽綱大吃了一驚。
“是,江海市連續四任市長出了問題,三任市長被徹查,這肯定要一查到底,就我所知,這裡麵的問題可不是市委市政府掌握的那麼一點。”覃文斌透露,“彆的不說就光劉哲的問題能牽扯出來的就不是一兩個領導。”
“這小子我早就知道,也說過他不值得重用,這是個貪婪的毫無底線的人。”白壽綱皺眉,而後問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有件事劉書記知道,”覃文斌拐彎抹角道,“劉哲的妻子。”
白壽綱再一次大吃一驚。
他沉吟了許久才說:“這件事我聽督查室說過,這個女人很無辜。”
“對,而且她是紀律口犧牲的烈士的孩子。”覃文斌說到這就不再多說。
白壽綱這下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許多人傳言說,前任市長調查一些事情的時候弄到了很多證據,現在看來,這些東西恐怕未必是他弄來的。”白壽綱也無意中給覃文斌解釋了一個疑惑。
覃文斌一直奇怪,也沒有想明白劉哲手裡的那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原本他以為那小子是從前任市長手裡偷來的。
現在白壽綱這麼一說,覃文斌也明白了。
那位領導恐怕也是通過紀律口的一些人,才拿到了那個黑色公文包裡的證據。
而且,劉哲能從一個普通的市府辦乾部提拔為市長秘書,這裡麵看來也少不了陰謀與算計。
白壽綱看他對這些人感興趣,就跟他大概提了一下。